夜晚,谭风院里。
某个无赖王爷早早就洗漱完毕,只穿了一身亵.衣,已占据了被窝。云危画想着去冬夏的屋里睡,却被段惊澜叫住了:“过来。”
“……不过。”云危画一点点往门口移。
某王爷身影微动,下一秒已经用身体挡住了门。
云危画很是诧异:“殿下你不冷吗?”
段惊澜笑道:“就这么嫌弃我?”
“不是嫌弃……”云危画不知该怎么向他解释。
段惊澜道:“如果你当真不想在一个屋子里,那还是本王出去好了。”
云危画心理忽然就生出一股愧疚。
这谭风院本来就是段惊澜道,把他赶出去的话,总觉得委屈了他。
云危画刚想开口,段惊澜又道:“只是……你要是将我赶出去,太妃问起来可怎么办?”
“太妃?”云危画刚从衣架上给段惊澜拿了大氅打算给他披上,“怎么忽然提到了太妃?”
段惊澜笑着接过大氅,披到身上:“王妃,你也不希望咱们分居的事情被太妃知道吧?”
段惊澜说话的时候,身影微动,身体紧紧和云危画贴在一起。大氅则绕道云危画的身后,将女子的小小身体盖得严严实实。
此刻,段惊澜正趁机环抱着她,大氅将两个人包裹得严严实实,氤氲着暖洋洋的气氛。
段惊澜的指尖有些冰冷,他把头靠在云危画的肩头:“现在真有些冷了。”
“不冷才怪。”云危画悄悄捏了捏段惊澜的腰。
“被子里不冷。”黑暗里,段惊澜嘴边的笑容带着些狡诈。
云危画现在已经能听得懂段惊澜说的暗语了,这个白王殿下的意思是:想钻进被窝里,两个人一起,就现在。
云危画有些无奈,带着几分讥笑:“殿下是不是还想要臣女抱你过去?”
“只怕你抱不动。”段惊澜说着,将女子打横抱起。
云危画一阵头晕目眩之后,已经掉进了段惊澜的怀里,她紧紧地搂着男子的脖颈,红着脸,将头埋在对方的胸膛。
她从未被人这样霸道又温柔地环抱过,男子的体温透过薄薄的衣衫传到云危画的身上。从门口到床榻的距离很近,却仿佛又很远。
云危画贪恋般地呼吸着男子的气息,直到被人轻轻放下,才从那股贪恋中回过神来。
云危画紧紧搂着段惊澜,不肯放手。
“嗯?”段惊澜尾音轻扬。
“从来没有过……”云危画的声音细不可闻,“就连项……”
云危画说到一半,却忽然顿住了。
后半句话,怎么都没有胆量说出口。
男人的直觉敏锐,他定定地看着云危画:“项?”
“没什么……”云危画摇摇头,将手收了回去。
她可不傻,自然不会将上一世嫁给项北辕的事情说出来。
段惊澜没有再问,却并不代表他心头疑云散去。云危画有秘密,他一直知道。
他在云危画旁边躺下:“我听说,你先前倒是与项家的小公子玩的很好。”
项学士府的项北辕,段惊澜没有明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