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太妃确实也欣赏方才云危画的固执,可还是抹不sp;“娘,蔡老将军尚且和夫人四十年伉俪情深,您就这么信不过你的孩子?”段惊澜笑,又凑到文太妃耳边轻声说,“而且……王妃她真的挺好看的。”
这话不只是刺激到文太妃哪根弦了,她用一种看傻瓜的眼神看了看段惊澜,将茶杯重重一落:“行了!一个给我倒茶两个也给我倒茶,是想要淹死我不成!”
文太妃愤愤地离了谭风院。段惊澜坐到云危画身边,道:“不用放在心上,等过阵子太妃自然就想清楚了。”
“嗯。”
段惊澜将大理寺的部分士兵派遣到官员府邸,再加上麒麟卫的暗中保护,刺杀的事情果真也随即平息了数日。
但是短暂的平息并不等于事情就这样告一段落。
很快,就在两天之后,腊月初六,帝都内又有一名官员被刺杀。
段惊澜接到大理寺的告知时颇为惊讶,因为他派出去的麒麟卫护卫们并没有得到关于刺杀的半点风声。
这次刺杀的官员,并不再段惊澜划出的重点检查的官员范围里。
死掉的,是康王府的一个门客,无足轻重,且不见于名。
那实在是一个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门客,趁着这次朝堂的清洗,加上康王段惊羽的提携,得了一个被提拔的官员空下来的小职位——六品小职。
为什么要杀这样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小官呢?
段惊澜去查验了尸体,只是简单地看了几眼,心理便有了计量:“魏庭,这个案子移交京兆府便可。”
“殿下不查了吗?”魏庭问,“难道说,这个人的死,和之前的案子……没有什么关联?不是同一拨人做的?”
段惊澜道:“杀人的手法拙劣,许是私仇,你自把他交给京兆府处理便是。”
“是。”魏庭赶紧吩咐手下人去处理,同时也不忘恭维白王几声,“殿下真是神机妙算,自从殿下涉及此案,又加强了京官的守备之后,那些案犯许是也被殿下的威名震慑,这阵子都消停了许多。”
他的话不算难听,却也不能中白王殿下的下怀。
段惊澜淡淡看了他一眼,没有做声。
林明然跟在段惊澜旁边,看看魏庭讨好的神情,再看看不为所动的段惊澜,有些想笑。
正在气氛尴尬的时候,门口的守卫跑了过来,跪下:“殿下,麒麟卫队长丘明堂回京了,此时正在大理寺门口候见。”
段惊澜眼神一亮,连忙出了门。
大理寺外,丘明堂正笔直地在外候着。如同一尊寒风里不知冰冷的雕塑。
段惊澜第一次见到这个刚正得近乎愚钝的麒麟卫队长时,他也是这样笔直地站着,炎炎烈日,站在白王府的门口,热到中暑。
丘明堂见到段惊澜走出,彼此还隔着十步远的时候他便跪了下来:“殿下,属下来迟了!”
从帝都到樊英归隐的地方,来回不过七八天的路程,而丘明堂这一去,却整整用了十多天!段惊澜确实等了他太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