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危画赶紧绕过段惊澜,往自己的小院子跑去。
她到谭风院的时候,偶尔能看到几个白王府的护卫来来去去,数量比平日多些。她还没推门进去,却发现段惊澜不知什么时侯到了她的身后。
“殿下来这里做什么?”云危画护着屋门,有些担心段惊澜反悔。
段惊澜却笑:“累了,想休息。”
“那你去你的潋滟阁啊!”云危画道。
她的身子抵着门,不想让段惊澜进屋里去。
段惊澜却往前逼近一步,云危画怕碰到他的伤口,只好身子用力往后,紧紧贴着木门。
男人笑着,抬起手,一直探向云危画的耳边,落在她身后的木门上。
轻轻一推。
“这里,现在是本王的房间了。”段惊澜扶着云危画,将她的身子背过去。
谭风院主屋的大门打开,映入云危画眼帘的,是万分陌生的摆设。足足有四五个书架,上边摆了无数的案宗,远处放置着纱质金丝绣线的屏风,而两侧相通的屋子前面,也放了两张稍小的屏风,用以阻隔视线。
这不对啊。
云危画刚才从屋里出来的时候,还不是这样子的,怎么忽然就变了!
段惊澜在他身后,轻声笑道:“府上侍卫们的动作挺快,本王回头会好好赏他们的。”
“……”如果这样的改造,是从太妃回来才开始,那么白王府这些侍卫的效率,是真的让人惊叹了。
云危画转过身,险些与段惊澜亲上,她指了指自己:“殿下,那臣女睡哪儿?”
“啊……”段惊澜敲了敲自己的头,笑,“我怎么把你给忘了。”
“什么意思?”云危画有些生气。
这段惊澜,该不会压根就没给她安排休息的地方吧!
段惊澜微微笑:“王妃之前的被褥,侍卫们好像都给你扔出去了。”
“嗯??”
“潋滟阁是给太妃住的,”段惊澜道,“王妃,要不,你就和本王凑合一下吧。”
“……你故意的。”云危画无语。
“王妃依然这么聪慧。”
“我去找冬夏!”云危画抬脚要走。
却被人拉住了手,轻轻一拽,跌进了怀抱里。
“啧!”段惊澜的胸口被撞了一下,不免有些吃痛。
云危画怕再伤着他,打算挣开,段惊澜却不肯。
“殿下,你的伤!”
“如果真为了我的伤好,就别乱动。”段惊澜的眉头微蹙。
云危画果真就一动不动了。
男人温热的鼻息喷在云危画的脖颈,有些痒。段惊澜从她的身后抱住她:“趁着太妃回来,我们试着、做一对真正的夫妻,好不?”
“……我们现在就是真正的夫妻。”云危画答。
“不是,不够。”段惊澜轻声呢喃,他的眼睛有些泛红,带着深深的渴望,“像太妃说的那样,要个宝宝,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