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笑,说出口的却是极为冷酷的话:“本王是怜惜你。可惹了三哥的人,本王保不了,也不想有瓜葛。”
南宫卿安窝着裙角,想起了昨天被白王妃羞辱的场景,她抬起眼,目光中带着恨:“就算如此,殿下也不必拿你的侍从来羞辱卿安吧!”
昨天,她确确实实被侵犯了!
厉王大呼冤枉:“南宫姑娘,你昨天情况危急,本王找了那些侍从,也是为了满足你啊!”
“你!”南宫卿安脸上一片羞愤,她从未听过这般浪·**的言辞,“没想到你竟是这般无耻之徒!”
“我……本王哪儿无耻了?”厉王道,“我只是帮你提供了你所需要的,至于用了没用,是你自己的选择。我昨儿个还特地嘱咐他们挑了些英俊体健的人,还告知他们,若你实在不同意,他们万万不可强迫。这法子又能解毒,又能让姑娘得到满足,不是两全其美吗?”
“厉王殿下,我真是看错了你!”南宫卿安气愤起身,抬脚要走,到门口的时候却忽然停了下来,回头狠狠的瞪着厉王,“此事,还有多少人知道?”
“我吩咐他们了,半个字儿都不能透露。”厉王挑了挑眉,笑的狡诈。
“哼!!”南宫卿安气急,大跨步的走了出去。
厉王的心情却似乎并不受影响,坐回到自己的位子上,开心的投壶起来。他每一箭都不中,可每一箭都稳稳的落在雕花瓶上的牡丹花蕊上。
南宫卿安心里很清楚,既然厉王先是摆了白王府出来,又对她百般羞辱,不过是因为不愿在她落魄的此刻施以援手罢了。从昨夜趁着药力进入厉王府,她已经是孤注一掷,也不求厉王殿下能收留她。
南宫卿安一脸萎靡,回到了自己暂时落脚的客栈。
以白王懆纵丞相府落败的事情威胁白王,不成;以昔日情分妄图打动厉王,也不成。她现在还能怎么办呢?
她真的是无依无靠了。
纵然有萧南叶给她的一袋子银两,也不过是坐吃山空罢了。
就在南宫卿安万分沮丧的时候,推开门,房间里却有一个陌生女人的身影。
“谁!”南宫卿安下意识的以为是白王要杀人灭口。
那紫衣女子缓缓转过身,容颜娇丽,朱唇饱满:“是方才在厉王府上,帮你找到路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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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午时分。
丞相府的男丁被官兵压解着,踏上了远赴边疆的路。这里边最为可惜的,大约就是云潇宗了罢。
他一身武艺,曾是军队中的少将军,也曾经是拿过刀枪,上过战场的。却由于着连坐的制度,一同被派往了毫无用武之地的荒凉之地。
云危画前来送行的时候,并没有走近去看。
她与云家人实在不够熟络,到了跟前也无话可说,况且如今,她还知道了自己并非云家骨肉的重大秘密……
但是人群里倒是有两个熟悉的身影。
云筱玥的身后跟着郑飒,立在人群的最前面,已经是哭的梨花带雨,她的亲哥哥云潇和走过的时候,云筱玥甚至想伸手去拉拉他,却连手指头都没碰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