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存在过,就不可能不留半点痕迹。”云危画眉头紧锁。
她的爹娘身上的秘密,仿佛比丞相府里藏着的事情还要多。
云危画接着问:“你方才说,初次遇到我娘的时候,是娘亲替老祖母治病的?”
“是,”云百宁点头,不由得感叹,“你娘的医术确实精妙无比。她诊病,总能用最少的针数、最少的方药,解决其他大夫不能解决的问题。我想,你娘的医术就算是放到如今的天阙国,都不见得有人能出其右。”
“既然是这样厉害的一个人,应当早就闻名天下了吧。”云危画有些不敢相信,“如果是这样,查起来应当不难。”
云百宁摇头:“你娘告诉我,她之前游历四方,居无定所。我曾经也如你这样想,可真正调查起来的时候,也最多是有人对一个叫’司城素合’的医仙有印象,至于来历,没有人清楚。”
“怎么样?你现在,是不是很困惑?”云百宁笑着看向云危画,“一个人,纵然出现过,却也好像和这个世界毫无瓜葛。我用了将近二十年的时间去追寻,都不能寻得半点蛛丝马迹。云危画,现在,你觉得你能找出线索吗?”
云危画面色凝重,不知该如何应答。
她不是云家的女儿……
她的母亲早已经死去,她的生父生死未卜。
连双亲都好像人间飘萍,虚无的仿佛不曾存在,更何况她自己呢?
“多谢云丞相,”云危画淡淡道,“终于让我成为一个、真正的孤儿。”
云危画绵里藏针,云百宁却好像已经听惯了。
可就在云危画转身想走的时候,云百宁忽然喊道:“云危画,你这样就要走了吗?”
“丞相还有什么想说的?”云危画偏过头,冷冷问。
云百宁眼神黯淡,犹豫着不知如何开口。
就在云危画再一次打算离开的时候,云百宁忽然道:“若你想知道司城素合的事情,你该问的不是我!”
“嗯?”云危画转头看他,等着云百宁的下一句。
“你应该问的人,是段惊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