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危画一把抓住了南宫卿安的手腕,抬举到自己眼前,冷笑:“方才,南宫姑娘是用这只手,弄脏了我相公吗?”
云危画眼中的冷光让人不寒而栗,南宫卿安不敢与她对视,索性绕过她,望向静静站立着的段惊澜。一对柳叶眉微微蔟起,一双大眼睛氤氲雾气,可怜的紧。
段惊澜见了,一步步向云危画走过去。
张开嘴,好像要求情,可说出口的却是:“王妃,这位姑娘还在盯着我,我怕。”
云危画白了这个无赖一眼,抓着南宫卿安的手却在暗暗使力。她的指甲,嵌进了南宫卿安的藕臂里,生疼。
南宫卿安快要叫出声的时候,云危画一把将她松开,看着南宫卿安倒在地上、缩作一团。
“烫……好烫……”南宫卿安蜷缩在地上,额上渗出了汗水。明明正值寒冬,她的脸颊却如火烧一般的红,身体甚至不由自主地扭动,似乎是想要将身上的衣服全都剥下来!而这一切变化,都只是在片刻间的事情。
云危画捻动着手指,将指甲里仅剩的那些毒药抹匀,冷冷道:“南宫姑娘,你已经身中剧毒。现在只是觉得有烈火焚身,可再不出一个时辰,你浑身的骨肉都会溃烂而亡!”
南宫卿安猛地抬起头来。
白王妃是会用毒的!她怎么偏偏给忘了!
高温烧的她头昏脑胀,眼神迷离,她已经能够感觉到,自己的口腔已经开始溃烂,带着微微的疼痛。
灼热的温度烧红了南宫卿安的眼,红彤彤的,看起来如同厉鬼:“白王妃!你如何敢在光天化日之下害我!?这天下,难道没有王法了吗!?”
“你还知道我是白王妃?”云危画冷笑,她蹲下.身,一手抬起南宫卿安的下巴,“那你就该明白,白王殿下可不是那么好碰的。”
南宫卿安眼里的愤怒怨怼,很快便被恐惧所取代,但她依然强撑着,看了看段惊澜:“我知道我与殿下交往过密你不舒坦,可我和殿下清清白白,罪不至此吧!王妃几时变成如此心胸狭隘、心思狠毒之人了?”
云危画眸子一暗。
南宫卿安,终究还是比云长依聪明得多的。
她不直接把话说狠,也不把话说死,却就给人无限想象的空间。不知情的人若是听了这段话,怕不是真会以为她南宫卿安和段惊澜之间有什么特殊的情愫。
云危画看着那张泫然欲泣的容貌,忽然由心生出一种厌恶。
她将南宫卿安的脸拉到自己跟前,伏在她耳边:“南宫卿安,上一次的把戏,你休想再骗我第二次!”
这话说的很没有由头,南宫卿安没明白。
云危画扬声:“看来南宫姑娘并不知错,殿下,咱们府上有枯井之类吗?要不待会儿、这尸身可没地方放了。”
南宫卿安慌慌张张地看向白王,却发现这白王殿下也是一副幸灾乐祸的模样。
段惊澜嘴角含笑:“用不着枯井,到时候往水牢里一扔,一了百了。”
“不……不!”南宫卿安这次真的快要哭了出来,她慌忙抓住云危画的双手,“王妃,卿安犯了再大的错,也只是情至深处一时难忍……你怎能如此草菅人命?”
云危画笑了笑:“这怎么算草菅人命。”
她握起南宫卿安的手,将指甲里的一些毒药粉弹到了南宫卿安的掌心,一字一句道:“南宫姑娘记恨云家,无处宣泄,故而意图谋害白王殿下与白王妃,却不幸被我揭穿——南宫姑娘觉得,这个罪名,可够你死一百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