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她不挣了,段惊澜的手才稍微松了松,悄声道:“王妃,本王一天没吃东西了,你让厨房给做点好吃的好不好?”
“什么??”跟以前不经意间流露的温柔不一样,段惊澜那近乎撒娇的语气让云危画有些招架不住。
虽然……虽然那种柔柔弱弱的语气是挺能勾起她的保护欲,也的确让她心都快化了。但怎么想这都不适合段惊澜。
云危画愣了片刻,揉了揉眉心,一副发愁的样子:“看来殿下您真的是饿疯了,今天这脑子怕是出了问题。”
她一边说着、还是一边起身:“殿下想吃什么?”
“只要是王妃选的我都喜欢。”段惊澜看着她,淡淡笑着。
这样没有攻击性,危险系数也降到最低的白王殿下……忽然就戳中的云危画的心。云危画昏头昏脑地应了下来,脚步都开始虚浮,非得舒心和冬夏一边扶着一个才能勉强走路。
太犯规了……
段惊澜今天受了什么刺激……
云危画走远之后,段惊澜唇边的笑容也渐渐收住。他拿起方才云危画用过的茶杯,接着吮了一口,笑:“几位怎么来我白王府了?不知道的,还当这里才是招待使臣的地方呢。”
这一回,他的笑容恢复了一贯的清冷,礼节中带着些许疏离。
段惊澜说这句话的时候,是看向时有运的。
时有运被白王殿下这么一盯,头皮发麻,他赶紧道:“殿下别生气,时某只是在路上碰巧遇见了西凉公主和小皇子,就想着要跟来一起拜访。”
时有运轻轻松松把难题提给了陈歆歌。
陈歆歌也是有些怕段惊澜的,发现段惊澜转过来看她,犹豫了片刻,轻声问:“师弟,我只是想来看看你,这样也不行吗?”
“师姐来看我,自然是很好的。”段惊澜笑道。可随即,他的话锋一转,“只是下次,就不要带这么多人来了。本王不习惯。”
坐在陈歆歌旁边的陈解忧已经面露不快,却又不好说什么。毕竟……白王是什么样的人,他也是有所耳闻的。
若不是今日只有白王妃在,这么些他国使臣齐聚一堂的场景,是怎么都不会发生的。
陈歆歌点头,笑道:“这次是我考虑不周。既然这样,那下次我一个人来?”
段惊澜没有回话。
看在陈歆歌的眼里就如同默认,她兴奋极了。
哪只段惊澜又道:“你与白王妃是很好的朋友,白王府自然欢迎。”
陈歆歌脸上的欢喜神色立马就散了。
白王这话,说得好像是因为云危画的缘故,她才能得到进入白王府的许可似的。
难道她自己以白王朋友的身份,甚至师姐的身份,就不能随时踏入白王府吗?
陈歆歌极不自在。
之后,几人又扯了些有的没的,等到云危画回来的时候,屋里的这几人居然已经纷纷要离开了。
云危画赶忙将陈歆歌拦住,从怀里拿出个盒子,道:“公主殿下,这紫色的蔻丹是我前些日子刚得的,颜色倒与你相配,便送你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