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啊!不长眼睛吗!”云潇宗骂道。
撞他的那人踉跄了几步,又稳稳站好,往反方向跑了。
云潇宗看着那人的影子,腹诽到:“会武功的?”
他下意识地就去摸怀里藏着的纸张。东西还在。
云潇宗走得更着急了……
这接近年末,什么样的人都有,云潇宗也没把这事儿放在心上。
可如果那时候他能知道,那人撞上来并不是个意外,而是有人故意安排,是构成巨大陷阱的一环,也是害他受尽苦楚的元凶之一,他也许就不会这般得过且过了。
长街上,陈歆歌骑在骏马之上,身后又跟了个同样坐在马背,戴着面纱的侍女。而在前面为他们开路的,则是谢祁和白王府的护卫。他们一路从帝都的最中心走到城门口,被守卫拦下来。
谢祁下了马,掏出白王府令牌:“西凉使臣不日来访,我们几个奉命护送西凉公主与使臣相见。”
那些守卫见了白王府的令牌,自然不敢多说,很轻易地便给他们放行了。
等出了城郊,白王府的人马停下步子。谢祁道:“公主,我们便送到这里了,之后的事,还麻烦您了。”
“这里有没外人,我们两个还需要这么客气?”陈歆歌看了看身后那戴着面纱的女子,笑道,“放心吧,我定会带着南宫姑娘过去的。”
“路上一定多加小心。”谢祁道。
陈歆歌已经调转马头,接着往前去了。她挥了挥手:“回头让你家殿下请我吃顿饭就行!”
两个姑娘的身影越来越来,直到消失成一点。谢祁才带着白王府的那些护卫折身,回去向白王殿下禀报了。
段惊澜坐在潋滟阁的二楼,拿笔在南宫卿安的名字下边圈了个圈。
兵部的云潇宗,跟随使臣一同进京的南宫卿安,这两处都准备好了。
还差一点,最关键的一点……
笔尖在宣纸上随意点着,这时候,云危画推门进来。段惊澜看着他一点点走近自己,赶忙将纸张对折盖上。
“殿下不用藏了。”云危画不怒不喜,问道,“方才谢祁说漏了嘴——您知道南宫卿安的下落,对吗?”
这个谢祁。
“……他还说漏了什么?”
云危画摇摇头:“没有别的了。……殿下,我想知道一件事,您也许能回答我。”
段惊澜面容镇定,心里却难得的忐忑:“你说。”
“南宫卿安……也许,与云家有仇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