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惊澜偏头望去:“醒了?”
云危画点了点头。她还是有些困,冬天的被窝太过舒服,云危画根本不想动弹。她甚至好奇段惊澜是用怎样的毅力在大冬天起这么早的。
“在等你。”云危画的声音轻轻的。
女子睡意朦胧的样子,也不知是触碰到段惊澜心里的哪一根弦。
不论云危画等他是因为想念,还是只为了知道他的行踪——反正那一刻,段惊澜觉得被触动到了。
他绕过屏风走入内室,在床榻边半蹲了下来:“起早了,我还是有点困。”
云危画眼睛都没睁,直接把自己滚了一圈,移到了床的另一侧,给段惊澜腾出了能放下一个人的地儿。
段惊澜先是一愣,随即嘴角扬起明显的弧度,他踢了鞋,笑得像个傻孩子似的、顺势爬上了自家王妃的床。
双手也一次比一次自然地环上云危画的腰:“王妃,近点。”
云危画不耐烦地把身体往他那里靠了靠。
段惊澜很是满意,睡梦里的云危画总是最乖的。那也是他最不容易被拒绝的时候。
白王殿下甚至在考虑以后要不要每晚趁着云危画半睡半醒的时候,摸上她的床了。
云危画身上的淡淡香气萦绕在段惊澜的鼻尖,在他心里激起一阵涟漪,又平安无事的抱了会儿以后,段惊澜觉得这被窝里有些热。赶紧将怀里的人放开,艰难又不舍地背过身去。
感觉到环在自己腰上的力量不见了,云危画皱眉,有些不满:“殿下,怎么了?”
“……没事。”段惊澜声音干涩。
“嗯?”
对于段惊澜的忽然疏远,云危画十分恼火。她似乎睡懵了一般,直接上前搂着段惊澜的腰,仿佛有着彼此的温度才能睡的香甜。
“……”
云危画一定不知道段惊澜快被她逼疯了。
又这样干躺了片刻,段惊澜实在觉得闷热,直接撩开被子起身:“我今天还有事,必须得走了。”
这话不知是说给云危画还是说给他自己听的。
“嗯?”云危画终于睁开眼睛,“你又不困了?”
“睡不着。”段惊澜穿好自己的靴子。
云危画忽然就觉得很气,将被子往身上一卷,恨恨道:“哦。那你干嘛还过来打扰我睡觉?”
“……”段惊澜愣了愣。他转过身,看着女子因为不满而紧紧簇在一起的眉毛,觉得自己就这么走了确实不合适。
这丫头怕是不明白再待下去她会有多危险吧!
段惊澜径自上前,微微抬起女子的下巴,笑:“如果不是今天有要紧事情,我现在就可以让你一整天都瘫在**——睡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