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她什么也没做,是这个男人发晴一般往她身上扑的!她和厉王之间……怎么能只用“享乐”二字概括呢?
不行,今天的事情绝对不能让这父子二人传出去。
项北辕她已经不求了。被他看到这样难看的场面,项北辕怎么还肯再娶她?而厉王……她在厉王那边还是有机会的。
只要这件事别被厉王知道……
南宫卿安低下头来,细密的眼睫挡住了那双瞳子里的阴暗的光芒。
而康王妃,云长依,那个亲手把她送进龙潭虎穴的女人,早晚有一天,她也要让她付出代价!这些人,都是想毁了她的!
项北辕从屋里找来了一条质地不错的白色绒毯,正是南宫卿安今天被抬进来时身上披着的那条,他随手扔到了南宫卿安的身上,算是帮她遮羞。
“进屋去,回头会有人给你送衣服来。”项北辕的语气出奇的冷漠。
南宫卿安只有乖乖听话的份。
在她刚进了屋,就听到身后落锁的声音。
仿佛这个发生在学士府的丑事会因为落锁,而被尘封一般。
项北辕先是扶着项闻济去包扎,不免埋怨:“爹,你也真是,怎么在家里就敢这么明目张胆了,回头娘回来听了风声,肯定又要闹上一番。”
今早项夫人出门买胭脂去了,不能时时刻刻盯着项闻济,又恰好康王府送来这样的美人。木箱之中香气缭绕,项闻济也不知怎么,闻到那香气以后也顾不得康王妃为何要送这样的礼物了。把控不住便直接把人抬进厢房,本打算云雨一番就把人送走的。哪儿料到会出这样的事。
项闻济面色难堪,气到:“谁知道康王妃送来的是这样的货色,不是雏-儿倒也罢了,还一副贞洁的模样。平添了这么些麻烦!”
项北辕很是好奇南宫卿安不是雏-儿这件事,却也不敢多问。
毕竟就算问了,他父亲可能都不知道太多。
反正自此以后,他更坚定了和南宫卿安划清界限的事情了。从此各走各的,两不相干,他又干嘛费心去问呢?
“这事儿咱们不好和康王府撕破脸,丞相府亦然,还是先旁敲侧击一番为好。”项北辕道,“不过……爹,你确定是康王府送来的人?康王妃和南宫卿安关系还不错,为什么要做这种事?”
项闻济也一筹莫展:“而且……恰好是南宫家的丫头……难不成康王妃知道了什么?”
项闻济这番话说得莫名其妙,项北辕便问道:“康王妃能知道什么?”
“不、不……没什么。”项闻济捻动着手指,目光闪躲。
此时的白王府里,夜已经很深了,云危画在卧室安然休息着。屏风外,却有两个人影晃动。
今晚白王是在谭风院过夜的,因而就连随身护着云危画的冬夏都被打发了出去。此时能进入谭风院的,只剩了段惊澜的亲信了。
林明然只是刚好踏进大厅的屋子,就站在门口,不敢再往前一步,免得有冒犯王妃的嫌疑。段惊澜在他的对面,两人努力压低了声音,小心地讨论着什么。
云危画半梦半醒,听到窸窸窣窣的声音时就警惕起来。随着意识的清醒,也将二人的谈话内容听了个大概。
屏风的那一头,段惊澜朝林明然点了点头,便又打发他出去了。
等他再进内室的时候,床榻上的女人已经半坐起来,似笑非笑地看着他:“殿下倒是把臣女的动作都看得一清二楚。”
段惊澜怔了怔,淡淡笑道:“在怪我擅自改了你的计划?”
“殿下没临时起意把人抬进你屋里,臣女就很感恩了,何必怪你。”云危画懒洋洋地打了个哈欠,大约是觉得天冷,又缩回了被子里。
“庸脂俗粉,本王没兴趣。”段惊澜揪起被子的一角,蹑手蹑脚的钻了进去。
他身上带着一股凉风,冻得云危画忍不住打了个哆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