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喉头动了动,双手因为极力克制握成了拳头:“殿下打算乘人之危?”
“恩……”段惊澜轻声应着,“也不是不可以。”
云危画现在简直要疯了。
也不知是不是因为那香料的缘故,她现在觉得段惊澜连说话的声音都在诱-惑她!
云危画倏地转过身,一手拎起男人的衣领,朝自己的方向狠狠一拉:“那就来啊。”
最后一个音节,被堵在了相互触碰的唇瓣之间。
云危画双颊滚烫,竟好像比平日的段惊澜急切千百倍。
段惊澜顺势将女子揽在怀里,唇角微微牵着弧度。
看来这个康王妃,做得也不全是糟心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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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宫卿安是在一片噪热中醒来的。
意识迷蒙的时候,她只觉得欲仙欲死,甚至有意去迎合对方的动作。可她触摸到的却是一个陌生的身体。
睁眼,看到的也是一张陌生的脸孔。
起先南宫卿安还以为这是梦境,当知觉渐渐恢复的时候,她才终于确信自己遭遇了什么!
在她面前、和她翻云覆雨的是一个陌生的老男人!
南宫卿安昏睡前的最后记忆,是在和云长依一同饮茶赏花的时候——对于眼前这震撼的情境,她根本就不敢相信!
这简直就是噩梦!
南宫卿安剧烈挣扎起来,两只手在空中胡乱抓着:“放开!你是什么人!滚开,滚啊!”
项闻济没料到这人会中途醒来,醒后还胡乱挣扎一通,便用手将她死死按住:“嚷嚷什么!你自己什么身份不知道吗!”
项闻济接触过的女色并不算少,只是有了项北辕、又被夫人管着收敛了许多。如今有康王府主动送来的美人,他岂有不沾手的道理?
南宫卿安被说的愣了:“我是丞相府的人!你休要动我!”
“我当然知道你是云家的,”项闻济冷嗤,“美人,你又不是什么干净身子,何必摆出一副贞洁烈女的模样?”
听了这话,南宫卿安心里万分痛苦。就算她和厉王有过肌肤之亲,她也不想上一个陌生老男人的床啊!
“你放开!”她的手胡**索着,指甲都嵌进了项闻济的肉里。
可项闻济反而将她桎梏得更紧。
不行,不行……
她不能被这样对待。
她可以嫁给厉王,可以嫁给项北辕,但万万不可以成为一个老男人的玩物!
下意识地,南宫卿安拔了发鬓上的簪子,狠狠朝项闻济的肩头刺了过去!
“啊!!”血在瞬间涌了出来,染红了床榻,项闻济的身子迅速弹开,恶狠狠地瞪着她,“贱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