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是有眼力好的手下把白王妃在门口等着的事情告诉了魏庭,魏庭还可能多审上半个时辰。
简单结案封册之后,魏大人赶紧出门去迎云危画:“白王妃,您怎么来了。您放心,案子已经了结了,定会为王妃与康王妃伸冤。”
这番话让云危画心里一惊。
为她和云长依伸冤?鹦歌到底在大理寺里说了什么?
“魏大人这话什么意思?”云长依问道。
“白王妃还不知道吧,鹦歌那丫头已经都招了。”魏庭乐呵呵道,“投毒一案皆是她一人所为,本蓄意谋害白王妃您的,却不想被景阳公主误食,还连累了康王妃。刚才她已经认罪伏法,本官也将案卷封册递交刑部呈给陛下了。”
魏庭的说辞在云危画听来,显然毫无说服力。
鹦歌的胆子她在了解不过,上一世她尚且没有被宁氏收买加害于她,现在又怎么可能投毒害她呢?
况且……这件事,明明最有嫌疑的就是韩夕雾啊!
云危画急到:“她在哪儿!我要见她!”
魏庭本想趁机邀功得到白王妃的夸赞的,却没想云危画面上毫无喜色,一时间他脸上的笑意也烟消云散。万分疑虑地看向了王妃身边的谢祁。
谢祁道:“王妃,您先别急,不如咱们先回府上,几个人一同商议一下。”
“这有什么可商议的!”云危画道,“鹦歌像是会下毒害我的那种人吗?她毒杀我又有何好处?她不可能这般害我!”
伫立在侧的魏庭听了,低声呢喃了句:“那丫头说……她嫉妒您,故而投毒的。”
“嫉妒?”云危画重复。
“就……女人和女人的那种嫉妒。”魏庭壮着胆子,“王妃您也知道的,白王殿下那可是人中俊杰啊。那丫头还说您成了白王妃以后总是偏袒这一个叫舒心的丫头,她心存不甘,才下毒害人的。”
“不可能。”云危画摇了摇头,十分笃定,“鹦歌不是这种人。她现在还关在大理寺吧,带我去,我要见她!”
“这……”魏庭有些为难。
谢祁也拦道:“王妃,这刚刚收押的犯人还得走好一套繁琐手续,此时确实不是探监的时候。不如咱们今天先回去,改天再过来罢。”
“是,谢护卫说的是。”魏庭赶紧道。
云危画争辩不得,只能先跟着谢祁回了王府。
回府之后,云危画便将舒心找来,询问她这几日鹦歌是否有不对劲的地方。舒心摇了摇头,对于方才大理寺发生的事情一无所知。
“那你最后见她是什么时候?”云危画问。
“昨天晚上吧,”舒心道,“昨天我们两个一起去了集市上,傍晚才回的。她回来后直接就睡了。”
“集市上你们可有遇到什么人?”
“没有什么特别的。”舒心应着,“小姐怎么问这个?鹦歌出了什么事吗?”
“确实有些麻烦事。”云危画低头沉吟,“那今早呢?今早你没遇着她?也没见她出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