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段惊澜点了点头,又道,“谢祁,你去探一下项北辕的病况。”
“殿下要救他?”谢祁有些惊讶。
哪知段惊澜却淡淡一笑,道:“只需知他因何中毒便可。”
“是。”谢祁应了声,便赶忙下去了。
谢祁重返苏府,自然是一无所获。
苏府如今乱作了一团,厉王和那些宾客们也只是看到项北辕猝然晕倒,对其中的官窍一无所知。至于苏家请来的大夫,也只是诊出了项北辕中了蛇毒,喂他服了些解毒的汤药,却不怎么见效。
谢祁赶紧差人去了万青堂,将苗大夫叫了过来,自己则赶紧回府向段惊澜禀告了。
宴会上,距离项北辕最近的就是苏衍之了,也只有他,才有可能知道发生了什么。
可现在苏衍之被关在厢房呢。
“敢在这么多双眼睛下下毒,此人也是大胆。”段惊澜淡淡说着。
“厉王殿下说,他见着沈姝手里藏着匕首,看样子是冲着苏遗通去的。”谢祁道,“有没有可能,项北辕的毒,也是旌雨楼下的手呢?”
段惊澜沉吟片刻,很快便否定了谢祁的猜想:“苏白麓爱憎分明,项北辕中毒,对旌雨楼又有什么好处?况且他要杀项北辕,大可用别的法子。”
“或者,这毒……原本不是冲着项北辕去的?”林明然道,“会不会是下毒者不小心混淆了苏遗通和项北辕的酒杯,以至于项北辕做了替死鬼?”
“也许苏衍之知道些什么。”谢祁道。
段惊澜沉默着,大脑却在飞速旋转。
一个人要谋害另一人的性命,若不是因为仇怨,便是为了得到什么东西。项北辕极少与人结仇,除了个“学士之子”的身份,也没什么值得让人“下毒”的东西。
若真是运气不好做了替死鬼……
那么,下毒的人,想从苏家身上得到什么?又是通过何种方式下的毒呢?
“殿下!您给臣妇一个交代!”
“堂堂白王,就只敢在晚上做这种见不得光的事么!”
白王府外,忽然传来了妇人的吵闹声。
段惊澜皱了皱眉头,想也知道是苏夫人闹到白王府来了。
林明然见段惊澜变了脸色,赶紧道:“属下这就去将人赶走。”
段惊澜没有说话,算是默认。
林明然下了楼,在潋滟阁的门口刚好碰上了被吵醒的云危画。
云危画身上裹了个大氅,双眼惺忪。
“王妃。”林明然赶忙行礼。
云危画打趣道:“今天这是怎么回事?王府这么热闹?”
今晚的事情,一时间也说不清楚,故而林明然支支吾吾。
云危画便问:“是苏家的事儿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