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祖母拜完了礼,云长依便贴心的扶了上去:“祖母,您这么虔诚,菩萨定会懂您的心意的。”
老祖母目光慈祥,笑道:“康王妃一贯闻不得这庙里的香火气,怎么今天有空来了?”
云长依笑了笑,讨好道:“长依这不是想念您了嘛!也好些日子没见过这几位姐妹了。”
云老夫人看了看身后跟着的那几个丫头,云筱玥娇蛮了些、可也俏丽可爱;云妤妃温柔娴静,只可惜没有大家闺秀的气质,倒像个小家碧玉;而南宫卿安,这个寄养在云家的女孩儿,倒是出落得不错,温雅可人,竟比那两个亲孙女还得老妇人的青睐。
南宫卿安似乎是注意到了老夫人的眼神,微微抬头,莞尔一笑,颇有几分北国佳人的滋味。
老夫人赞许地点了点头,一边对云长依道:“你这几个妹妹求了姻缘,你可也得为自己的子嗣考虑考虑了。”
云长依怔了怔,勉强笑道:“是。”
她内心里,是对“子嗣”一词满是排斥的。她不爱康王,甚至有些瞧不起那个王爷,更别说和康王一起孕育一个孩子了!
云老夫人信佛已久,故而普华寺的主持也与她有些交情。一行人参拜完后,帷幕后边便过来个小和尚,道:“阿弥陀佛,施主,主持师父有请。”
对于普华寺主持的邀约,云老夫人早已经习以为常,便跟着去了。云家的那几个姑娘们自然也跟在身后。
云长依始终扶着老夫人,故而并没有注意到,跟在她身后、南宫卿安那颇见怨毒的目光。
南宫卿安早已博得了云百宁和家里上下人的喜爱,唯独这个老夫人,许是家族血亲观念太强了,始终不肯接受南宫卿安的好。
好不容易云长依和云危画双双出嫁,离开了云府。经过南宫卿安的不懈努力,终于和云老夫人的关系亲近了些。可如今,云长依一出现,她便觉得自己又被云老夫人无视了!
寄养的终究是寄养的。
云家的这些人,压根就没把她当成自己人过!尤其是这个老祖母……实在不识趣得很!
云老夫人一路进了普华寺的一处小殿,渡光主持早已经等在那里了。云老祖母和渡光主持对面,剩下几个人也分别找了位子落定。接着,便听云老夫人和渡光主持开始研习佛法了。
他们两位老人说的,尽是在场的晚辈听不懂的话,几个姑娘坐在一旁昏昏欲睡,就连云长依都开始困倦起来。
——这算怎么一回事儿啊。
她本就讨厌寺庙这种“故作清高”的地方,此时却硬要在这儿待着,听老祖母和这个光头主持探讨佛法?
云长依心里忿忿。
要不是为了今早那张纸条儿,她才不会陪着老祖母来这普华寺呢!
要不是有人说,在这儿能看到云危画出丑,她才不会兴致勃勃地过来!可等这么久,都不见普华寺有什么动静儿!
云长依都快急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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柴房里,那十个壮汉特意带上了门,一脸坏笑地逼近云危画:“妞儿,现在是不是觉得难受的很那?哥几个帮帮你?”
“呸!”云危画朝他们狠狠唾了口唾沫,“你们放肆!知道我是谁吗!”
“管你是谁?”一个骨瘦如柴的人笑道,“过了今儿个,你就是妓园里被千人骑的X货!”
“哈哈哈哈就是,现在装什么装?一会儿不还得在哥几个身下求着要?”
“这些个小娘儿们就是矫情,扒了衣服都一个样儿,以为自己多清高呢?”
各种不堪入目的话涌来,云危画只觉得自己的耳朵都被这群垃圾给污染了!要不是现在双手被缚,这些个人,她一下能毒十个!
云危画咬着牙,被绕在背后的手更飞速地拽起了绳子,想要从麻绳中挣脱。可**的药性实在太可怕了!她如今浑身火热,理智也已经开始迷失!
她定是被人设计了!如果没猜错的话,等到**效力完全发挥,她真的任人摆布的时候,会有一大波僧人破门而入看她笑话吧!那时候,她白王妃的名声就彻底毁了!就连丞相府和白王府都会受到牵连!她甚至不敢想事情如果真的发生了,段惊澜会怎么对她!
她不能被药物控制了心性……
可现在,又有什么办法呢?
云危画忽然恨极了自己百毒不侵的体质!要不然,她就可以用自己指甲里藏的毒,在自己身上一掐,用毒发来克制住体内的欲妄了!
而对面,那些男人的脏手已经伸了出来,开始往云危画的身上摸索。
“等等!”云危画赶忙叫停。
“等什么等?等哥哥们办完事儿再说!”一个长得歪瓜裂枣的男人说着,伸手便要去拽云危画的衣领。
云危画敏捷地避开,道:“各位大哥别急,我手这么绑在背后也不方便,要不,把手先解开?”
“你当我们傻呢!废话这么多,不就是想趁机跑啊?”
“她说的也对,是挺不方便,可咱们也不能给她松绑啊?”
“换种绑法不就得了!咱们十多个大男人,他能跑哪儿去!”
“绑头顶,老子就喜欢那姿势!”
“把身上也绑上,那样看着都爽!”
——呸,真恶心。
云危画心里一阵翻江倒海,这些龌龊的男人,哪怕让他们碰一根手指,云危画都觉得脏!
她勉强赔笑:“大哥们说的是,换种绑法吧……”
只要手能被解开,看她不毒死这几个垃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