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段惊澜看了怀里的人一眼,似乎有些不乐意。
云危画坚定地点了点头:“殿下既然同意我管这案子了……亲自去一趟,臣女能对事情了解的更深刻,不是吗?”
段惊澜不置可否,把双眼别开,用一种命令性的口吻:“在家待着。”
“……”云危画低下了头,不说话。看样子像是在生闷气。
段惊澜果然注意到了怀里人的情绪低落,放缓了语调,言语中甚至带了几分柔和:“真想去?”
“殿下方才说这案子全交给我,可臣女没想到、自己连亲自出门查探的权利都没有。”云危画的语气里带着几分别扭。
林明然在一旁看得呆了。
什么情况!??
白王妃这是在撒娇吗!?白王妃已经到了可以跟殿下撒娇的程度了!?
白王殿下那一脸无奈和宠溺的神情又是怎么回事啊!?闹别扭什么的……殿下居然还吃这一套?殿下不是最讨厌扭扭捏捏麻烦事儿一堆的女人了吗!?
这要是换做了别人闹别扭,指不定白王就一掌下去给人拍扁了!
林明然赶紧默默喝了口茶给自己压压惊。白王殿下,您变了……
而另一边,段惊澜却是认真想了想云危画的话,似乎是觉得自己这么限制她的行动,是有些过分了。
看到段惊澜神色微动,云危画便知道,自己这“装柔弱”的小计策成功了!她也不知怎的,忽然就想看看,假如她露出不开心的神色、这个男人会有何种反应。
结果如她所料,段惊澜真的心软了。
——既然这样,是不是说明,白王在她身上用的“心思”,都是真的呢?
云危画紧接着道:“我知道殿下是担心臣女的安危,但是,有白王府的护卫们在,又能出什么意外呢?何况……殿下也该信得过臣女下毒的手段啊。”
这还真不是云危画吹牛。
这些日子来,她下毒的技术确实精进了不少。
就比如现在,云危画的指甲里便藏着些许毒药,若她有心,轻轻碰一下段惊澜的手,就能让他刹那间毒发!
只是,云危画不知道的是,她方才的那番话,听在段惊澜的心里颇为受用。什么叫“信得过臣女下毒的手段”?他当然信得过!毕竟……云危画可是“他”的王妃啊。
这么想着,段惊澜忽而心情大好:“本王陪你去?”
“不了,”云危画摇摇头,“殿下,让臣女自己去吧,除却殿下的庇护,臣女也需要自行成长,不是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