徒家?
云危画在脑海中遍寻自己对京城贵胄的印象,却怎么也想不起,京城里又一家姓“徒”的名门。
——大概段惊澜又在查什么案子吧。
可是,什么案子需要陈歆歌一同参与呢?
云危画想了许久也没个头绪。这时候,鹦歌从身后跑了上来,问道:“小姐,您就这样放殿下走了?那姑娘……今晚该不会住在王府吧!”
住在王府……
这还真说不定。
可是,段惊澜刚才又说什么片刻就好,让她等着。
也许这两人真的只是谈一会儿案子,便又散了呢。
云危画仰起头,遥遥看了眼伫立在谭风院隔壁的那座小楼,道:“谁知道呢?”
这个段惊澜,莫名其妙地和他说什么话呢,竟害得她现在、脑子里全是段惊澜几时才会把陈歆歌送出王府的想法。
她倒是也不讨厌陈歆歌,比起云长依和南宫卿安来,陈歆歌实在受欢迎多了!
可是,一想到这个西凉公主和段惊澜会共处一室,她的心里,就总有些不是滋味。况且这西凉公主,还左一句“师弟”、右一句“师姐”地和段惊澜互称。
“小姐,您想什么呢?”鹦歌见云危画面色有些恍惚,忙关切地问道。
“想什么……”云危画揉了揉额头,喃喃道,“大概……思春吧?”
云危画回了屋子之后,便努力把心思落定,埋头在那本《生人决》上了。等鹦歌再来打扰的时候,已经是晚饭时分。
谭风院西侧面的窗子大开,云危画看了窗外一眼,却发现,潋滟阁那边,窗户也是开着的。却看不到屋里的人。
“殿下走了吗?”云危画下意识地问。
鹦歌朝潋滟阁瞅了一眼,道:“没呢,殿下好像和那姑娘一直待到现在呢!”
啧。
到现在都没出过屋子吗?
云危画在心底翻了个白眼。
这就是段惊澜所说的“片刻就好”?这白王殿下计量时间的方式,还真是与众不同。
鹦歌好似看懂了云危画的心思,掩嘴笑道:“小姐,是不是吃醋了?”
“哪有。”云危画挑了挑眉,用筷子夹起一只鸡爪,“我只是担心,这么久了,殿下的身子支撑不住。”
鹦歌脸上一红:“小姐!您、您瞎说什么呢!”
云危画狡黠一笑:“我的意思是,殿下到现在还不进膳,怕是会饥肠辘辘四肢无力,你这丫头想哪儿去了?”
“可是……可小姐您……”鹦歌百口莫辩。明明是自家小姐先开了潢腔的,怎么现在、倒好像是她心思不纯了?鹦歌羞都快羞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