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危画皱了皱眉。
什么不情之请,偏要跟她提出来?要知道,她和这个织绣可不熟。而且……论权力,她更比不上在场的任何一个大人。
在场人的目光纷纷在云危画身上落定,好像都开始对这个白王妃有了些戒备。
云危画看了织绣一眼,道:“你若有冤屈,便向几位大人申诉吧。此事,已和本王妃无干了。”
织绣却朝着云危画再拜,眼里竟开始闪烁了晶莹:“王妃娘娘,此时只能求您和白王殿下。”
见了织绣眼中的那一抹光,云危画还是忍不住有了些心软,却冷冷回着:“何事?”
“民女……曾栽赃给花扇摇的沈姝姑娘。那沈姑娘待我不薄,我却如此对她……”织绣哽咽着,“我自知罪孽深重,本无颜见她,可是……还是想着能在临死前,亲自向沈姝姑娘道个歉……否则,民女实难心安。王妃娘娘,沈姝姑娘如今正在白王府,可否劳烦娘娘代为转告?”
原来只是这点事儿。
云危画长舒了一口气。
织绣方才忽地给她跪下,她还以为对方要趁机反咬一口呢。
想来……织绣之所以避开了白王却找她求情,也是看着段惊澜不易近人、怕被拒绝吧。
云危画看了织绣一眼。曾经俏丽的面容如今已经满是尘垢,不知是在旌雨楼那边受过了多少苦楚。
云危画道:“本宫会代为转告,只是沈姝姑娘愿不愿见你,便是她的事了。”
“是!谢过王妃娘娘!”织绣忙又磕了几个头,这才作罢。
几人出了大理寺之后,丘明堂便被段惊澜首先支走了,云危画本想和丘明堂寒暄几句都不得机会。
云危画看了段惊澜一眼,讪讪道:“这么急着让丘队长走做什么?”
“不走,夹在我们两个之间?”段惊澜反问。
云危画第一次觉得,段惊澜这种无理取闹的模样,有时候还挺有趣的。于是云危画笑道:“殿下,您这样子,会让臣女以为您在吃醋。”
段惊澜用鼻音冷哼了一声,大步向前。
“只是……殿下。”云危画将段惊澜叫住。
段惊澜回过头来,静静望着她,很敏锐地察觉到云危画的表情:“不高兴?”
云危画想了想,还是鼓起了勇气,说道:“殿下以后有什么打算,能提前与我说吗?”
段惊澜没有回答,仿佛是在等着云危画接着说下去。
于是云危画胆子更大,一股脑地将自己的想法说了出来:“就像这次,陛下本是让我负责查案的,可殿下却好像帮我解决了所有的问题?今日来大理寺的时候,我对即将发生的事情,也是半点都不知情。我知道殿下自有考量,也相信殿下的能力,只是……有的时候,在某些情况下,能否让臣女知道的多一点呢?我不想每一次,都是在事情尘埃落定之后,才知道事情原委和殿下的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