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惊澜看了看她,道:“本王什么时候和别人走得近了。”
就在段惊澜这样说着的时候,陈歆歌已经跟了上来,与两人并排而行。
云危画偏过头,看了看陈歆歌,又看了看段惊澜。那眼神,仿佛在说:就是这个人啊,你就是和这个女人走得近。
也不知段惊澜领会了云危画的意思没有,他不再和云危画说些什么,反而冲着陈歆歌道:“大理寺是重地,稍后可能要让师姐在外边稍等了。”
陈歆歌大方地摆了摆手:“你放心,毕竟是你们天阙国的重地,我自会避嫌。”
她身为西凉国的公主,像大理寺这种重要行政机关,没有皇帝亲自下令,陈歆歌自然是不能进入的。
片刻,三人就已经到了大理寺门口,恰好碰上了正要出门前往白王府询问“案情进展”的魏大人。
“殿下,王妃娘娘,您怎么还亲自来了!微臣惶恐。”魏大人下了轿子,赶紧行礼。
“吏部侍郎到了吗?”段惊澜问。
吏部侍郎也在里面?苏遗通?
云危画眨了眨眼睛,有些没明白这中毒的案子,为什么段惊澜也会把苏遗通扯在里面。
那一边,魏大人赶忙道:“已经在里边候着了。只是……迟迟不见白王殿下,这苏大人在里面也坐不住啊,咱们大理寺,也没法强扣着人不是?”
段惊澜一挑眉,问:“人走了?”
“没有没有,臣和苏大人哪里有这般胆量!”魏大人赶忙澄清,他方才那话,也不过是抱怨了几句罢了,毕竟他们也不知道这个新任的吏部侍郎捅了什么篓子,让白王殿下找他来此,根本没法和苏遗通解释啊!
魏大人的目光忽地落在了段惊澜身侧的白衣女子身上,道:“不知这位女子是?”
陈歆歌笑道:“西凉国陈歆歌,见过魏大人。”
听了这话,魏大人立马明白了这是西凉国公主了!赶紧拱手:“原是西凉国的公主殿下,臣有失远迎。只是这大理寺……”
“不碍事的,我此次只是陪师弟一路,也并不进去,就在外头候着。”陈歆歌立马领会了魏大人的意思,赶忙解释,“魏大人请吧。”
听陈歆歌这样讲,魏大人心里就安心了不少。
他当然听过外头传着的、白王段惊澜和西凉公主陈歆歌的风言风语,今天亲眼见着了,还担心这白王殿下真把陈歆歌当成了一家人,直接带着这西凉公主进了大理寺的门呢!
只是……
这西凉公主竟然说要在外边一直等着白王殿下,能屈身至此,可见用情至深啊!看来坊间的传言,也并非全无凭据。
这白王殿下和西凉公主之间,说不定真曾有过那么一段情呢?
魏大人心中腹诽,自然忘不了再看一眼正牌的白王妃——也不知道这云大小姐知道这些流言不?见了这容颜倾城的陈歆歌,估计这丑女心里,早已经不是滋味儿了吧!
面具下,云危画自然感觉到了魏大人的目光。正迎着他的视线看了过去,眸中澄净、明澈非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