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危画把那书册捏在手里,却只觉得发烫。要知道,这可是让苏白麓三番五次掳走他的源头啊!总觉得是个烫手山芋。
云危画还没有到,自己给自己找麻烦事儿的地步。
小手一推,又把东西递到了段惊澜跟前:“这东西,还是存在殿下的身上更为安全。”
段惊澜没想到她会拒绝,目光反落在林明然的身上。林明然会了意,忙不动声色地退下了。阁楼里,便只剩了段惊澜和云危画两人。
段惊澜走到云危画的跟前,把布帛又推回云危画怀里:“你知不知道天下间,有多少人对这东西求而不得?若不是舒晏城得了这书却秘而不发,天下人早已为它争得个你死我活了。”
云危画觉得这话里有些异样,问:“既然秘而不发,苏白麓又是怎么知道这书册所在?”
段惊澜的身形一顿,道:“那是以前的事了。云危画,你好像总很排斥本王的安排。”
“臣女不敢,”虽然嘴上这么说着,可云危画还是忍不住翻了个白眼,“殿下的安排一向英明,哪怕臣女对内情一无所知,也不能影响到殿下的算无遗策。”
这话里简直是拐弯抹角地嫌弃段惊澜的霸道专横。
“本王并不是算无遗策。”段惊澜的声音比平时柔了几分,深邃的眸子静静地望着云危画,反让云危画有些心虚了,“比如你,就是个意外。”
段惊澜不是一个喜欢“意外”的人,他喜欢那种谋划好了一切、运筹帷幄的感觉。可对于云危画……他觉得自己第一次爱上了“意外”带给他的惊喜。
“意外?”云危画眨了眨眼,道出实情,“其实……被皇帝陛下赐婚给殿下,臣女也是挺意外的。”
没在新婚夜被段惊澜杀死,更令她意外。
段惊澜挑了挑眉:“想要些别的意外吗?”
段惊澜的表情动作向来细微。可是和他相处的这些日子,云危画已经渐渐能捕捉到这个白王细微的表情改变下、所包含的意思了。
云危画觉得,这个白王,又要开始不正经了:“殿下什么意思?”
“比如说……”段惊澜将云危画逼到墙角,把女子的衣领扯开,“‘意外’地要一个‘小白王’?”
——小白王?
——色魇!!
领会到其中含义的云危画脸上一红,抬起手就想把这男人的爪子拍开,却被段惊澜一把抓住了。段惊澜含着笑,将锦帛掖进了云危画的外衣:“想成为更出色的医者,便好好看看它吧。”
段惊澜将云危画的衣领放下,便转身回到了桌案前。
虽然隔着衣衫,可毕竟是极其亲密的动作,云危画捂着自己的胸口,面如火烧。偏偏段惊澜像个没事人一样!
明明,刚才段惊澜的动作轻薄,现在倒摆出一副“正人君子”“你别多想”的模样了?
云危画气急:“臣女先走了,殿下万安!”
说罢,也不理会段惊澜的回应,径自下了楼。
段惊澜望着那气鼓鼓地身影,胸中却**起一股暖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