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道白色的影子纤瘦无比,在空中腾起之时,更是衣袂带风缓带飘飘,像极了月夜中的仙子。可她们五人手中所执的绫罗,却像一条条夺人性命的毒蛇。段惊澜在空中挽起一个个剑花,应着月华,长剑流光,拼凑成炫目的图画。利刃将那些白绫一一斩断,那些女子们步步后退,白绫脱手之后,却见她们手腕一转,五把长剑从她们的袖中划出!五人变换了招式,将段惊澜围在中央!
而林明然这边也不闲着,带着人将苏白麓和那两个护卫逼得节节后退!
“撤!”苏白麓无奈大喊一声。
段惊澜已与那五名女子缠斗到了房顶,白衣女子们听了苏白麓的命令,也不恋战,从屋顶跃下,替苏白麓断了后。
段惊澜往桌上看了一眼,却发现那本破旧的古籍,早不知在何时不见了踪影——大约,是苏白麓挣脱暗卫桎梏的时候,偷偷拿了。
“别追了。”段惊澜冲着林明然吩咐了一句。
“不行!”云危画打断了段惊澜的话,“快把苏白麓追回来,他不能走!”
林明然第一次见王妃这么急着否定白王的主意,便问:“怎么?”
“织绣……”云危画着急道,“织绣在苏白麓的手里,织绣被他囚禁了!”
织绣可是这次中毒事件的重要线索!明天……便是三日之期的最后一天了,如果找不到凶手,明德皇帝真的会把云危画处死的!
段惊澜赶紧道:“跟上去看看,别打草惊蛇!”
“是!”林明然应了声,赶忙带着几名暗卫冲出了白王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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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颉被扶进厢房的时候,口唇已经开始发青,胸口黑紫色的毒血浸湿了一大片衣衫。
云危画手忙脚乱地给顾颉收拾着伤口,记得快要哭了出来!
“你为什么要冲出来啊?我有百毒之血,就算被铜针打中了,也不会有什么事的。”云危画将铜钉拔出,小心地给他清洗伤口。
而段惊澜也站在一侧,皱着眉,不知是在想些什么。
顾颉的神志有些昏蒙,隐隐约约能说上几句话:“你是师父的亲传弟子,我自然不能让你有任何闪失。”
“我能有什么闪失?”云危画急道,“我就算有闪失,也不会比你现在的状况差到哪儿去!”
要知道,这枚铜针,只要在偏离一分,就能切断顾颉的心脉了!!
顾颉目光游离,渐渐地,飘到了段惊澜的身上。复杂的目光看了那人一眼,便又缓缓收回,不再说话。
云危画,可不仅仅是舒晏城的亲传弟子。
如果段惊澜今天和他说的那些,都是真话……那么云危画,便是舒晏城一直在寻找的那个丫头了……
是万万不能有任何闪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