鹦歌和舒心因为不小心瞥见了大堂里挂着的标价,此时看着满桌子的菜,也都瞠目结舌。舒心尤其不好意思:“让谢护卫破费了。”
“没有没有,”谢祁笑眯眯地摆手,“能请两位美女吃饭,是谢祁的荣幸。”
云危画挑眉:“两位?那我呢?”
谢祁赶紧道:“王妃饶命,属下可是个贪生怕死的,万万不敢觊觎殿下的人。”
一时间,雅间里又充满了欢快的气息。
只是,这种欢快的氛围并没有持续多久,便被酒楼里的喧闹声打破了。
“你算个什么东西,管得着本公子!?”大喇喇的声音从楼下传来。
谢祁向来对这些闲事有莫大的兴趣,便往外头看了看,笑道:“哟嚯,真是巧了。”
“怎么?”云危画问。
谢祁挑了挑眉,反把雅间的门关上,好像故意不想让云危画看见似的:“一个不好好养病的公子,居然在这儿也能碰见。”
云危画不明所以。但是紧接着,她便听到了熟悉的声音:“这位公子,这丫头到底犯了什么错,值得你这么处罚?”
——这语气,这声调,她再熟悉不过了!
是项北辕。
云危画低头喝茶,也不愿去管外头的事情。可是,大堂里的吵闹声却越来越清晰,甚至渐渐有了骂咧咧的声音。
云危画皱眉:“这海宴楼怎么说也是第一酒楼,出了乱子,竟没人管吗?”
谢祁挑眉:“不是没人管,是不能管。”
“怎么说?”
谢祁看了看紧掩着的木门,嘴角有着若有若无的笑:“楼下那闹事的,是海宴楼东家的至交。东家不在,没人管得了他——也就项北辕那傻小子出头。”
云危画自顾自地喝着茶,默不作声。
项北辕……她曾经也以为他是个傻小子。以为他温柔,真诚,又有正义感。
鹦歌小心地看了眼云危画,道:“小姐,那项公子之前还来过丞相府呢。”
鹦歌的话音刚落,谢祁也将目光移向了云危画,仿佛是在等着她的回应——要知道,自从那天白王殿下和王妃“共处一室”之后,项北辕可就进了白王府的黑名单了!
虽然谢祁不清楚其中的具体原因,不过他也实在好奇,这项北辕到底做了什么,能让白王殿下如此戒备!
好奇,实在好奇!
“是啊。”云危画淡淡应着。可是,那毕竟是之前的事了,现在,项北辕出的麻烦,她一点都不想管。
“别打啊!公子您冷静!”
“你放开她!”
“哟,不光见义勇为,还怜香惜玉起来了?”
“项公子……啊,你放开我!”
这声音……
云危画皱眉,起身,将门打开了一条缝儿。
——果然,南宫卿安!
这两个人,已经到了能够出门幽会的地步了吗?这进展着实出乎意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