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一会儿,车外传来窸窣动静,段惊澜忽地钻了进来。原本就不怎么宽敞的车厢里,忽地变得拥挤起来。
骏马自顾自地奔驰,夜很浓重,入耳的只有车辙辘辘,看见的,也只有段惊澜那双异常明亮的眸子。
被段惊澜盯着,让云危画觉得有些不自在,她小心问道:“怎么了?殿下?”
——怎么了?
她还敢问怎么了?
段惊澜皱着眉,目光中泛着几丝危险的味道。
黑夜里,就听男子清冷的声音传来,带着几分威胁与戏谑:“原来王妃……喜欢脱人裤子?”
这么直白的话从段惊澜的口中说出,云危画的脸都要烧了起来!关于脱裤子这件事……她怎么知道自己当初是怎么想的?就是一时情急想要镇住百面生那几人而已啊!
现在回想起来,云危画自己都觉得不好意思!
云危画咽着唾沫,下意识地往谢祁的方向看了一眼,内心无比愧疚:谢护卫,让你出卖清白,真是对不起了。
云危画这个小动作,显然让段惊澜很不开心。
脱了人裤子就算了,现在居然还恋恋不舍明目张胆地去看?
段惊澜一把捏住云危画的下巴,将她的头掰过来,逼着云危画与她四目相对。男子的嗓音略带了沙哑,轻声道:“既然喜欢,要不要脱本王的,嗯?”
???
云危画瞪大了眼睛,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话,竟然结巴起来:“殿、殿下,您……说什么?”
“我说,”段惊澜凑到云危画的耳边,声音带着十足的魅惑,仿佛在刻意地引人犯罪,“王妃要不要……脱本王的?”
段惊澜一边说着,一边握住了云危画的小手,带着她的手指,勾到自己腰间的玉带上。云危画的脸早已经红得不成样子,指腹之下,坚实的肌肉紧紧绷着,任凭段惊澜引着她的手一路下滑。
在就快要感觉到一处炽热的时候,云危画手指一颤,仿佛过电一般收了回来:“那个……殿下自重。”
天啊,这是怎么回事?她刚才怎么会大脑一片空白?一本正经地调戏良家妇女,说得一定就是段惊澜了!
她现在只庆幸,自己带着的面具能把她烧起来的脸颊遮挡一番,免得让段惊澜见了笑话!
这临时的退缩让段惊澜很是不悦,他的目光灼灼:“王妃怕了?”
“没有,不是!”云危画下意识地回答,猛然抬头,正对上段惊澜那双氤氲着欲妄的眸子。
白王他……!?
“不是?”段惊澜口吻轻蔑,还蕴着几分笑意。他一点点贴近女子,鼻息相交,欺身而上,将云危画桎梏在自己怀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