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王仿佛忽然想到了什么,也笑道:“是了,听说上次景阳公主中毒,还是白王妃解的。”
说罢,康王便转身去了府里找云长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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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长依见云危画和紫衣的母亲一同来了,心情甚是糟糕,瞪了那妇人一眼,直把妇人吓得往云危画的身后躲了两步。云危画则全程无视两个人,这妇人不久前还声泪俱下使劲浑身解数污蔑她呢,她对这妇人可提不起怜悯心来。
紫衣虽是云长依的贴身丫头,地位比一般丫鬟稍微高些,可仍旧是和别的丫头合住。
只是现在时辰还早,其他丫头都去侍候主子了,屋里就留了紫衣一个。云危画进了厢房,就见紫衣正蜷在被子里,额头冒汗,不知是睡了还是昏迷了。
看着她那苍白的面色,云危画有种不好的预感,赶紧上前把了脉。
脉象在云危画的指尖沉浮,紊乱却又异常熟悉,光是这几日,云危画把到这种脉象就有三例了!
“康王妃,烦请问一下,紫衣丫头到底何时中毒的?”
“还能什么时候?一回府就这样了!”对于云危画的问话方式,云长依很是生气,她觉得云危画真是越来越不把她放在眼里了!“我倒一直犹豫着,是否长姐气不过长依,故意给我的丫头下毒呢?”
云危画放下紫衣的手腕,定定看着云长依,冷笑:“我如果想下毒,怎么会下在紫衣这个无辜丫头身上?”
看着云危画充满危险性却又沉着冷静的目光,云长依只觉得一阵心虚!
“那你想下给谁!你是在威胁本王妃吗?……殿下还在这儿看着,姐姐怎么能这么说?”云长依怒目而视,可扑到康王怀里的时候,又全然换了副样子,“殿下,姐姐对长依的误会太深了!”
……
云危画很气,也很无奈。
她实在不想和云长依再耍嘴皮子上的功夫。
云危画索性转身,掏出了自己随身带的针包,一边收拾解毒的器具一边问道:“这毒许多贵胄子弟都中过,如果我没猜错,原本这毒应该是下在三妹身上的。”
“这次失手,下毒者定会重来一次。这可是和三妹性命安危息息相关的事情啊,”云危画笑着,看向云长依,“三妹真不打算说吗?”
“什么……?”云长依愣了,“姐姐,你是在糊弄我的吧!谁敢对王妃下毒!?”
而一旁的康王,更是面色凝重,一双眼睛死死落在紫衣的身上,好像是想到了什么严重的事情。
看这表情,康王应当也是听说过京城贵胄中毒的事情了。
万青堂的苗大夫是不会将中毒的事情到处说的,他得要为患者保密,而他又是个清高之人,定不会遇见个富家子就去说自己诊断出了什么什么毒——人家要是紧接着求他去解毒,他反而无法应对了。
可这事儿虽然还没有传开,但单凭项北辕的那一次,一些皇亲贵族口口相传,应该也起了些风浪。估计再过不久,有人专挑世家子弟下毒的事儿就能传开了。
云危画看了一眼看望,淡淡道:“我是不是在唬你,康王殿下应该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