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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4章 得夫如此,卿复何求?(2 / 2)

“那泼皮子,还说要等到明天正午!你爹我是当朝大学士!她云危画算个什么东西,要我等!?”项闻济越想越气,音调也越来越高。

项北辕赶紧给他打了个噤声的手势:“她好歹也算是白王府的王妃,这些话切莫被人听了去。”

“被人听去?我怕谁!”项闻济骂骂咧咧,“一个麻雀儿踩死了都不为过,谁会把她放在眼里!?她以为入了白王府,就算皇族的人了?”

周围没有外人,项闻济说话便越发肆无忌惮。传闻里,白王如今和云危画分住在不同的院子,就连新婚夜,白王都是在书房度过的。这放在项闻济眼里,就说明云危画根本没得到白王认可!

“丑人多作怪,真是没差了!”项闻济翻了个大大的白眼,气了老半天,才让人取了纸笔开始回信。

项闻济给的回信满是赞美之词,可其中字字又都透着虚假,诸如在“携犬子拜访”之前,还偏偏要加上个“早闻王妃高德”之类的恭维。

云危画随手把那回信扔到一边。她倒是不知,自己的名声除了“丑”和“无用”之外,还有什么别的词了。这句句透着酸溜溜的味道,闻了都觉得心烦。

想也明白,那项闻济定是对她递的帖子不满。

可还是那句话,又想治病,又不想求医,天下间哪儿有那么容易的事呢?项闻济如果真觉得拉不下脸来,那就让他自个儿想法子自救算了。万青堂的大夫救不了,太医院的御医连中毒都查不出来,她倒是好奇,除了求她,项闻济还有什么别的法子救项北辕。

云危画一觉睡得安稳,临近晌午才醒了过来。鹦歌和舒心见她睡得香,也没打扰过。

云危画洗漱完毕,就搬了个藤椅到门口打盹。

这么一想,她嫁进白王府的运气还真不错。夫婿段惊澜整日不见人影,平日也互不干涉;又没有什么糟心的婆媳关系需要她应付;下人们个个儿还是把她当王妃来看,吃食供应从没少过。闲得无事了,还能使唤一下谢祁。

得夫如此,卿复何求啊!

云危画手里捧着杯凉茶,在阳光下眯眼休息。

忽然觉得脸上有些痒,好像虫儿,又像是杂草。面具下的桃花眼眯了条缝儿,眼帘里映出那红色影子的时候,意识还有些模糊。

谢祁一笑:“醒啦?走吧,项大学士在外面求见呢!”

云危画没好气地把他手里摆弄的草拨开,醒了醒神,懒洋洋地起身,向舒心和鹦歌吩咐道:“我去见他们,你们忙吧。”

“是。”两个丫头应了声,用余光送着两人出了谭风院。

云危画的影子刚消失在谭风院门口,鹦歌就扔了手里的扫帚,悄咪咪把舒心拽到一边:“舒心姐姐,怎么办呀!”

见平日里一向活跃的鹦歌皱了眉头,一副要哭了的模样,舒心心里咯噔一跳,赶紧问:“怎么了?”

鹦歌咬着唇,手在自己怀里摸了摸,掏出一个小小的物件来:“前几日,三夫人找我来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