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危画唬道:“那东西现在不在我身上,我放在屋里了。原来……你也是为了它来的?”
“也?还有谁找过你?”苏白麓捏着云危画的手腕又重了一分,眸光狠厉。
云危画吃痛,却只好强忍着:“我为何要告诉你?”
男子的眸光深不见底,他死盯着云危画,一字一句问:“是不是段惊澜?”
段惊澜?
云危画一怔。
她本来只是说谎唬这人,没想到男子还会提到段惊澜的名字。难道段惊澜也想得到那根羽毛?可那翎毛真的毫无特别之处啊……
云危画还想套出更多话来,便顺水推舟:“那东西你们怎么都想得到,我却不稀罕。”
“把它给我!”男子忽然发狠。
“在我的屋子里,你想拿给你就是了。只是我有个要求。”云危画也不甘示弱。
既然要哄骗,要演戏,就要演的真一点。她没把遗物交给白王,怎么可能轻易地交给这个陌生人?眼前这白衣人显然也是想到了这点,所以才会先把她掳走,算计着以云危画的性命相要挟逼她交出东西。
白衣人需要一个让云危画屈服的理由,与其这个理由是云危画的性命安危,倒不如云危画自己想一个合情合理的原因,让白衣人当真。
“什么要求?”
“你先放了我。”
云危画这一招着实管用,那男子还真的老老实实地把云危画松开了。
云危画揉着自己被捏疼的手腕,暗自腹诽,下一次出门,她还是随身带些毒药啊暗器啊之类得好。一点毒药下去直接就让眼前这人痛不欲生了,哪儿用得着她费心思?银白的面具挡住了云危画眼中的狡黠之色,她笑道:“我要你带我下山,我不做这劳什子王妃了!”
男子眉心一跳,对眼前这个人来了兴致:“你要逃?不怕段惊澜杀了你?”
“我与他是皇帝赐婚,”云危画道,“白王殿下躲我都来不及,碍于陛下才没有将我赶走。”
“可以。”白衣人欣然答允,捏起了云危画的下巴,“若是敢耍花招,我可不敢保证你的性命。”
“好。”
得到云危画的回应,白衣人将她揽到了怀里,足间蓄力,三步并作两步地,顷刻又回到了上清宫里。
正是深夜,上清宫的弟子们早已睡了,只留了几个守夜的人。那些上清弟子许是武艺不够精湛高深,竟丝毫没有察觉到有一个人影在道观上方飞奔。
当然,这白衣人的轻功也极好就是了。
终于,在白衣人路过林明然和谢祁休息的屋子时,云危画牟足了力气,放声大喊:“谢祁林明然!救命!你们的王妃被人——!唔!!”
云危画还没喊完,就被人紧紧捂住了嘴巴!
白衣人停将下来,目光凶狠,眼里的怒火简直要把云危画烧成灰烬!
“女人,你找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