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惊澜你等等!”云危画一路追着段惊澜跑到门外,“你不告诉我我便不吃了。”
林明然和谢祁见两个人出来,赶忙行礼。段惊澜却好像没有听到云危画的话似的,径自走了。
云危画极是憋屈。她倒不是不敢吃段惊澜给她的药,只是这个白王,每天都用命令性的口吻和她对话,有什么与她息息相关的安排还从不告诉自己。
这让云危画觉得自己像个提线木偶,无法独立掌握自己的命运。
这种感觉,让她觉得不安心。
可事情看在林明然和谢祁两人眼里就完全不同了。
云危画一出来,他们就看见这个新王妃手上拿着一个小巧精致的木盒,想来是玄素真人珍藏许久纳气丹。而云危画又又又一次直呼了白王的名姓,素来狠绝的白王却丝毫没有处置王妃“失礼”之罪的意思……
这实在让他们两个护卫目瞪口呆。按照白王殿下对王妃的态度,他们怎么也不敢相信,云危画是明德皇帝硬塞给白王的。
可云危画呢?还在那儿自个儿置气。
虽然云危画脸上怨气分明,可听在他俩耳朵里,怎么就觉得这王爷和王妃的对话……那么像夫妻撒娇呢?
林明然朝云危画走了过去:“王妃,这丹药是殿下特意为您求的。”
云危画转头看他,满脸的疑惑。她如今容貌恢复,又有毒血护体,还用得着吃什么丹药?
谢祁挠了挠头,也走上前去:“你这体内有两股截然相反的内力,殿下求了这纳气丹,是为了帮你调和体内之气以达平和,你呀,就放心吃吧。”
云危画这才想起,方才在屋里,确实感觉到体内有两道截然不同的气息在相互挣扎交战。可是,段惊澜是怎么知道的呢?亲自感受到她体内两气相争的,只有猝死的舒晏城,和今日的玄素真人……
而且这两人在发觉这个情况的时候,还都面露震惊。
段惊澜没理由知道啊。
除非……这个白王又瞒了自己什么!
云危画一咬牙,不行,她今天必要找段惊澜问个明白,不能让这个尊贵的白王殿下把她当傻子一样蒙在鼓里!
“殿下去哪儿了?”云危画问道。
林明然和谢祁相视一眼,道:“王妃有事?”
“我有事想问他。”云危画坦言。
这话一出,林明然和谢祁都发了愁,因为他们自个儿都不确定白王去了哪里。这个白王,时常都是神龙见首不见尾的。以前办事的时候,好歹还会带上谢祁,做个暗处的护卫,可今天,白王特地让他们两个人留了下来,说是谁都不准跟着他。白王经常神龙见首不见尾,他们当然也不会多问。
“若你真想找殿下的话,只能等晚上了,”谢祁用扇子扫了扫眉心,“殿下这一出去,我们也不知几时才能回来。”
神神秘秘的,段惊澜这是在搞什么名堂呢?
心知再问这两个也不会有什么消息,云危画只能把这事儿暂时搁置,想着等晚上段惊澜办完事回来再说。然后便在上清弟子的指引下回自己房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