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王疯了?!
在场人心里均是一震!白王刚刚还派了人给云危画送了汤药,怎么林护卫一回头,就传出殿下疯了的消息呢?!
云长依直冲到那个小厮跟前:“你瞎说什么!什么叫白王疯了?!”
小厮跪在地上,面容焦灼:“小的也是听外边人说,白王殿下从百花节回来后就一直抱恙,刚刚忽然发了疯,杀死了自家府上数十个女婢子呢!所以小的……就赶紧来告诉老爷夫人了!”
云危画目光闪动,她隐约有段惊澜发了疯的印象,可她与段惊澜并不相识,所有事情也只是听人传闻。她记得,当时段惊澜犯了失心疯,许多太医不光没治好病,反倒被这个白王挥剑刺伤。而段惊澜犯病的时候,更是拦都拦不住——皇帝曾给段惊澜下旨赐婚,可新婚夜里,新娘子却被新郎杀死在床榻上!
最后明德皇帝不得已,只能以段惊澜重病为由,将他安排出城,到了天台山上清宫修养。也许是天台山人杰地灵,又或许上清宫是道家宝地。段惊澜在那里小住数月后,就病好回城了——可惜他也武功尽费,再不能为朝廷效力。后来,便听说他郁郁而终了。
可云危画分明记得,白王犯病是在很久之后了。
难道是因为自己重生,更改了历史的进程,所以连带着白王的命数也改了?
——那她真是该给白王道个歉。好好地一个青年,竟这么早就毁了。
“疯言疯语,我可不信!”云长依的声音都有些发颤了,脑中思绪飞转。白王怎么会疯了呢?那可是她未来的夫君啊!他是天阙国最具风华的王爷,怎么可能会就这么毁了!
“不行……娘,我要去见他!”云长依急急拉着宁氏的袖子。她必须要亲眼看到白王的模样才行!他在白王身上付出了那么多的心血,怎么能允许因为一个“失心疯”就付诸东流?
“放肆!”宁氏将云长依甩开,断然回绝,“无风不起浪,若白王真是疯了你以为你去见他活得了吗!就算他没疯,你也还是个未出阁的闺女!丞相府的嫡……第三个小姐!被人传出去像什么样子!”
云危画的神色一直淡淡,态度更是不冷不热。可她还是捕捉到宁氏刚才脱口而出的“嫡”字。看来,宁氏在心里,是早以为丞相府嫡长女的位子,是云长依的了?
面具下,云危画唇角轻勾。
她妄想!
自己上一世孤苦凄惨,她又怎么能允许所有事都重来一次?
云长依还在争辩,要死要活非要去白王府一趟。要不是云危画知道她以后做的事,还多半会以为云长依对白王一片真心呢!
但其实,云长依也只不过是想抓住,自己在白王面前苦心经营的形象和这个世人赞誉的王爷罢了。
“长依,休要胡闹!”云百宁也极力反对,叫了家丁来,打算把云长依拉回去。
云长依却不管不顾,径自拉起了云危画的时手腕:“你跟我一起去白王府!”
云危画很是抗拒。尽管云长依不相信段惊澜疯了,可云危画心里却清楚得很!她如果真的跟着去了,说不定小命都会交代在白王府!
“妹妹要去便去,拉着我做什么?我们也并不相熟吧!”云危画冷言。
“你当然得去!”云长依狠狠瞪着云危画,那目光仿佛是要把云危画生吞活剥了,“白王殿下一直好好的,怎的去了一趟百花节就疯了?保不准就是你做的手脚!你既会治病解毒,就该能治好白王!否则……唯你是问!”
哪怕云长依不说,云危画都回去看望白王的——毕竟她也很好奇,究竟是什么导致白王提前犯病。可云长依如今这趾高气昂的模样,实在让云危画看的不爽。
唯她是问?
云长依当真是忘了自己这个“庶妹”的身份了吗?
云危画冷笑,好心提醒道:“我劝妹妹莫要多事,白王失心疯起来,可是谁都不认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