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是天阙王朝“声名赫赫”的丑女,云丞相家最不受宠的一个女儿罢了。
那老头却不放过他,浑浊不堪的眼睛此时却异常明亮,用一种急切又欣喜的目光盯着云危画:“丫头,你到底是谁!”
“云……”
“云危画?!”老头却抢先叫出了她的名字,接着,便又是几近癫狂的笑声。
云危画万分诧然地看着他,牟足了力气想要逃走。可还没起身,就又被他按了回去。
“难怪,难怪……丫头,你知道我是谁吗?”老头异常兴奋地盯着云危画,“记住我的名字,我叫舒晏城!舒晏城!哈哈哈哈哈哈……”
舒晏城笑了好一阵儿,忽然想起了什么般,床头翻出了一个药瓶,不由分说地给云危画塞了一粒。
此间,云危画根本毫无反抗之力,甚至连药丸都是被舒晏城逼着硬吞进去的!
她怀疑自己跟前的这个人,根本就是个疯子!!
“你疯了?!”云危画不禁大吼。
“是!我是疯了!”舒晏城的气势也丝毫不必云危画低,“哈哈哈……你现在已经得了我毕生功力,丫头,你得做一件事!”
舒晏城摸了摸怀里,兴奋地拿出一块布帛来:“他!杀了他!”
云危画百般不愿,绞着手指不肯去接。
舒晏城索性直接扔到了她的跟前,目光狠厉:“你必须杀了他!不光是为了我!”
“我若是不呢!”云危画反呛。
“你已经服了我独门秘制的毒药。”舒晏城忽然异常冷静,“必须每月找顾颉寻求解药,否则,你必全身溃烂而死!”
云危画一怔!
难道说,刚才他硬逼自己服下的,竟然是毒药?
就是为了控制自己?!
“我时日不多了,”舒晏城牢牢地攥着云危画的小臂:“好丫头,你知道你是谁吗!你、你叫——!”
舒晏城忽然顿住了,两只眼睛死死地盯着上方,嘴边高扬的弧度也渐渐散了下去。紧接着,他就毫无预兆地朝后倒了下去!
月光静静铺在舒晏城的脸上,深凹下去的眼眶,满是老皮的褶皱,都在此时毫无例外的暴露在月光之下。
这一切来得太快太突然,云危画捂着自己还在发疼发烫的胸口,惊魂甫定,壮着胆子摇了摇舒晏城的身体:“老家伙?”
没有回应。
“舒晏城?”云危画不安地探向他的鼻息,才敢确认他真的是死了。
可真的……就这么死了吗?
她还有许多疑问。
舒晏城是谁?南叶到底又是什么目的?而最令她在意的,还是舒晏城在临死之前,兴奋至极所说的:你知道你是谁吗?
云危画怔怔地看了舒晏城一眼,抬手,帮他合上了眼睑。
他到底知道些什么?难道“云危画”,并不是“云危画”?
云危画轻咳了两声,努力支撑着自己起身,不管怎样,先把舒晏城的情况告知南叶和顾颉才好。也许是舒晏城刚给她传功的缘故,云危画觉得身子异常沉重,胸口也憋闷得紧。
“彭”!就在此时,云危画听到院外有什么重物落地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