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氏自然也注意到了,怒斥:“云危画!看什么呢!今天这事儿,你必须给我们大家一个交代!”
段惊越也定定地看着云危画,仿佛在等着她的回答。
云危画深吸一口气:“母亲,危画只是陈述了自己所见……那日途径芳菲苑,确实看见了两位妹妹,也在院里的小桌上见过一串赤色佛珠。”
云危画再度强调了“芳菲苑”二字。
“伯母。”南宫卿安终于开口,“我前几日确实去过二姐的院子,但佛珠我却没有见过,想来是危画姐姐看花了眼。”
她这是在帮云长依开脱,更是在帮自己。
她说自己没有见过佛珠,那么一会儿,不管是有没有在芳菲苑找到罪证,都和她南宫卿安无关。但话的末尾她又添上了一句是云危画看花眼的缘故,就又给云长依留了后路。把一切罪责踢还给云长依和云危画,却撇清了她自己。
南宫卿安的心思可真是比云危画原本设想的高多了。
宁氏也不傻,当然明白南宫卿安这番话的意思,她接着说道:“瞧瞧,今日这一闹,把安和苑弄成了个什么样子!真是让卿安受委屈了。既然卿安说没有见过,那看来,真是有人看花了眼!云危画,今天这事儿,都是你闹出来的,胡言乱语,必须得罚你!”
段惊越眉头一皱,紧跟着问:“赤色的佛珠,可是母后的那串檀香血玉佛珠?”
原本还气焰正盛,吵嚷着要罚云危画的宁氏赶紧低眉答到:“正是。前几日赏赐给了母亲,那可是我们云家无上的荣耀啊。”
段惊越看了看冷眼旁观的云老夫人,道:“那东西母后可喜爱得紧,怎么能找到一半就不找了呢?”
云老夫人缓缓抬眸,看了看段惊越。
云老夫人年轻的时候,也是个强干精明的女人。凌冽的目光往段惊越的脸上一扫,段惊越的话就卡住了,讪讪然闭上了嘴。
半晌,才听得老夫人问道:“芳菲苑在哪儿啊?人老了,都有些不认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