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上官瑾轩颇为尴尬的摸了摸鼻子,不管是在水晶宫还是在上清殿,他从来没有下过厨,连生火也不会,一切都是下人给准备好的,但他已经偷偷的暗中学习如何生活做饭了,只不过还没有实践罢了。
“小夭,那个今晚我来做饭,我真的可以养你们母子。”上官瑾轩走到了小白的身边,将他抱起来,看着小夭说。
“上官瑾轩,把儿子还给我。”胡小夭简直一分一秒都忍不了这个厚脸皮的男人,她大步跨到他的面前,对小白说:“儿子,到阿娘这来。”
小白恋恋不舍的离开了上官瑾轩的怀抱,被胡小夭牵着手,往厨房走去。不在理会上官瑾轩,胡小夭让小白给自己添火,她做了只够母子两人的晚餐,端上了餐桌。吃完饭之后,她带着儿子出去溜溜食,回来之后有替儿子洗好澡让他睡觉,她全程都未看上官瑾轩一眼,完全将他当成了透明人。
当然了厚脸皮的某只,仿佛没有看到小夭的冷眼一般,亦步亦趋的跟着他们,他们母子吃饭他看着,他们母子散步他跟着。最后胡小夭要休息了,某只也跟到了她的卧房。
“上官瑾轩,你有完没完,本姑娘要睡觉了,你还要跟到什么时候。”胡小夭又炸毛了,她现在真想掐死这个无赖。
“小夭,你看我们相处了都大半个月了,你整天连名带姓的喊我,显得多生分,我名衍,字瑾轩,你可以唤我瑾轩,亦可以唤我……”上官瑾轩停顿了一下,一字一句的说:“可以唤我阿衍。”
闻言,胡小夭心一疼,她抬头仰望着眼前这个身形和敖衍一样高大修长,长相清俊的男子,仿佛是想从他的脸上看另一个人的影子,他曾酒后说过让她唤他阿衍,可那不过是酒后失言罢了,眼前这个男子也让她唤他阿衍,可小夭知道他不是他。胡小夭沉默着低下头,神情有些落寞。
“上官瑾轩,你走吧,你我不过是陌生人,没那么熟稔,你不是……”话说到这里胡小夭转身走回了房间,衣袖一挥设了一道屏障,将他隔绝在外。
上官瑾轩立在原地,看着胡小夭落寞的身影,他眼中更加落寞。
还是不行吗?就连提也不能提起我吗?上官瑾轩慢慢收紧了拳头,眼前这一道屏障对他来说不过是一层纱,他轻轻一触就能过去。但他知道自己一旦闯入,她真的会再也不理会他了,不能逼她太急了。上官瑾轩叹了口气,转身向洞外走去。
夜深人静时,上官瑾轩将体内的焕颜丹逼出来,变成了敖衍的样子,他坐在洞口的梧桐树上,他将那块玉魄拿了出来,手章一伸变出来一把刻刀,就着月色开始一点一点的雕琢那块水滴形的玉魄。
这时从洞府中传出来一阵悠扬婉转的笛声,敖衍心一阵,曲调是《相思曲》,这首曲子他听过,在广寒宫时吴刚曾经吹奏过,那时他不识相思,只觉着曲子太过凄凉了些,不能体会此曲之意,现在他知道了相思的滋味,才体会到了曲子那凄凉的音符就是蚀骨的相思。
敖衍停下了手中雕刻的动作,静静的听着洞府中传来的笛声,他的心一阵紧缩,她也在想他吗?
脑海中闪过一个片段,一个清秀的少年在吹着玉笛,也是这首《相思曲》,他也在静静的听着。他说:“以后这首曲子你只能吹给本公子一个人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