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公子。”
敖衍走后,胡小夭有些纳闷,这次她一声不响的离开了快两天,他竟然没有责问她去了哪里,有点不像敖衍的风格。管他呢,既然他不问,她也不用费心找借口了,还是把肚子填饱再说。没有心理压力的小夭,一身轻松,哼着小曲往前厅走去。
一连下了几天的雪,总算是渐止了,天依旧阴沉沉的黑压压的,就如晋城城门下那黑压压的一片悬挂着大殷王朝龙旗的上万大军一般。晋城城门紧闭,城楼上守将官兵严阵以待,个个手持长弓,对准了城外的大军。
护城河被积雪和严寒冻上了一成薄冰,大地上积雪深厚,白雪被上万大军和战马践踏成了泥黄色,早已经失去了白的纯净。
一身白色盔甲的敖衍骑在一匹汗血宝马上,他嘴角带着淡然的笑,看着城楼上那位身穿黑色长袍的年轻国师,眼中闪过一抹轻蔑之色。
“公子,探子来报,连天占的军队埋伏在岐山之后,就等我们和回鹘人开战时,他好来个螳螂捕蝉黄雀在后,坐收渔利,为了安全起见,属下认为应该派一只精锐部队去牵制住连天占。”同样一身盔甲的林涵,骑着骏马向敖衍请示。
似乎早已经知晓连天占的动向,敖衍淡然地说:“无妨,他暂时不会出兵偷袭我军,一旦晋城的口子打开,连天占自然会主动帮我们攻城,少将军你说用他的五千精兵攻城,还是让我们的将士与他的精兵自相残杀来的划算呢?”
闻言,林涵犹豫了一下,心里还有有些不放心,说:“万一连天占是真的忠于回鹘,帮着回鹘来攻打我们的话,那我们将会损失惨重,属下认为宁可错杀,不能放过,他的五千精兵是我们最大的威胁。”
“不看到局势明朗,连天占绝不会轻易出兵。”敖衍望了一眼晋城的城楼,接着说:“少将军难道对这次攻城没有信心吗?你是害怕我们打不开晋城的口子,还是害怕了那位守城的国师。”
“属下知错,有公子在这晋城就是我大殷的囊中之物,属下这就点将攻城。”林涵拱手行礼道。
“嗯。”敖衍点了点头。
林涵骑着战马,手持帅旗,长臂一挥大喊一声:“攻城。”
一时间战鼓震天,将士们的冲杀声响彻整个边关大地。晋城城楼上的守城官兵,在国师的号令下,井然有序地拉弓射箭,一幕幕的箭雨密集而下,大部分的箭头都被大殷的攻城士兵用巨大的盾牌拦下,但还是有一部分士兵倒在了箭雨之下。
鲜血染红了白雪覆盖的大地,冰封的护城河也被温热的鲜血融化,流淌着红色的河水。大半天已经过去了,欲雪的天空又开始飘起了雪花,落地的白雪还来不及掩盖地上的鲜血就被染成了红色。
固若金汤的晋城在林涵的军队一次又一次的进攻下,依旧毫无破绽,城楼上那一袭黑袍的年轻国师却眉头紧锁,看着城楼之外那一抹淡然儒雅的白色身影,心中升起一抹恐惧,尽管晋城在他的指挥下,没有被攻破,依旧属于回鹘,但他有一种感觉,自己所效忠的国家即将被那个一介凡人,却像个神一般存在的上官家公子所覆灭。而身为妖的他却无能为力,此时他心中还存着一丝希望,连天占能遵守协议,及时出兵,或许他还有一些胜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