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觉醒来,天空已经放晴了,伸了个懒腰,从**坐了起来,睁开迷蒙的眼睛胡小夭发现自己身处一个陌生的房间里,房中的暖炉里的炭火已经熄灭。胡小夭记得昨晚她明明缩在墙角等敖衍的,怎么就睡在这个房间了。
梳洗了一番,胡小夭走出了房间,外面的寒气扑面而来,她忍不住打了个哆嗦。上官府中的仆人正在打扫庭院中的积雪。循着昨晚的记忆,胡小夭走到了敖衍的房间,见房间里没有人,只有两个丫鬟在整理房间。
从这两个丫鬟口中得知,敖衍一早就跟着丞相去皇宫了。闲着没事干的胡小夭,就把整个上官府都转悠了个遍。忍不住在心里感概,果然是有文化的人,这府中的一草一木,一山一水都别具风情,亭台楼阁都有很文雅的名字,很低调。
属于人来熟,又顶着一张男女通吃的脸,胡小夭在一天的功夫就和府中的下人打成一片。从他们口中得知了上官家公子上官瑾轩的一切。
上官瑾轩出生第二年生母便驾鹤西去,他三岁认字,七岁能诗,十岁写下的一片策论,令天下文人谋士叹服,被称为文曲星下凡的神童。虽然他只有十岁但当年帝都人人都想一睹上官丞相大公子的风采,奈何这位神童突然得了一场大病,昏迷了一个月,就连宫中的御医都束手无策,当年来了一个道长,说可以救活公子,但需要送他去苍茫山拜他为师,方可。
上官丞相为了爱子,只好答应了那位道长,当时只有十岁的上官瑾轩便被带上了苍茫山,一去便是七年,七年后已经成人的公子回到上官府中,住了几个月后,又回苍茫山,又过了七年,昨天才回来。
胡小夭想,也难怪府里的人不会怀疑敖衍的长相,本来孩子随着年龄的增长,容貌就容易发生变化,如果七年前成人之后回到上官家的上官瑾轩就是敖衍的话,那七年后他再回来,就不会有人怀疑他不是上官瑾轩了。
只是有一点胡小夭想不明白,敖衍来这里到底要做什么,他现在不回来,她也没处去问,憋在心里怪难受的。
“颜凝,颜凝,天冷这个给你暖暖手。”
正胡小夭坐在自己房间费脑子想事情的时候,一个小丫鬟跑过来,红着脸递给了她一个紫金手炉,很迷恋地看着小夭那张秀气的脸。
接过手炉,胡小夭笑着说:“翠屏,谢谢你。”
“你,你竟然记得我的名字。”小丫鬟开心地说。
“那当然了,你那么可爱,名字有好听,只要听一遍就能记住了。”胡小夭调侃道。此时胡小夭觉着自己就像是戏本子写的那样哄骗天真小姑娘的浪子一般。
这时有一个男仆人也来到小夭的身边,摸索着掏出了一块绣帕递给了小夭,娘里娘气地说:“颜凝,这是我亲自绣的,你一定要手下。”
你大爷的,断袖呀,搞错对象了吧。
胡小夭忍不住一哆嗦,觉着身上的鸡皮疙瘩都掉了一地,她心里知道自己是个女的,可她现在的装扮是个不折不扣的男人。活了一千多岁,竟然被一个男人看上了,这张脸果然够招桃花的。
“那个谁,我给你说哈,我是男人,不喜欢女儿家的东西,你还是收起来吧。”胡小夭嘴角抽了抽,委婉地说。
“颜凝,你是不是嫌弃人家的东西,翠屏给你的手炉你都收下了,为何不能收下人家的手帕。”男仆人委屈地说。
有种想拍死这个男人的冲动,长得虎背熊腰,说起话来嗲的让人想抽他。生平最讨厌娘娘腔,胡小夭的暴脾气上来了,手往桌子上用力一拍,整个桌子瞬间散架了,她一只脚踩在椅子上,一手叉腰,指着那男仆人学着鹿峰的口气说:“小爷我不稀罕那手帕,你一个大老爷们说起话来比娘们还嗲气,告诉你,小爷最讨厌你这种娘娘腔,你要是在我面前这样说话,小心小爷揍的你说不出话来。”
“人家,人家……”男仆人抽泣着,看着胡小夭那冷冷的眼神,不敢往下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