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叙握住谢乘风的手，微微一笑，“没关系。”
“对于有些痴心妄想的人，我不会在意太多。”
“都是跳梁小丑罢了。”
杜娟听出黎叙话外的另一层意思，噗嗤笑出声，“啧啧，我到底是不是跳梁小丑，你很快就知道了。”
说完，她向黎叙和谢乘风摆摆手，脚步轻快地离开。
谢乘风脸色阴郁，“她就是个疯子。”
黎叙开始安慰他，“别在意。”
“她对你有执念，疯疯癫癫的也正常。”
“比起她，我更在意江纬。”
黎叙眼底闪过一抹暗芒，“她是江纬带回来的。”
“恐怕江纬已经把主意打在我们两个身上了，我们还是小心一些为妙。”
谢乘风蹙眉，握住黎叙的手。
“小叙，有一件事我需要坦白。”
黎叙蹙眉，有些不满，“你竟然还有事情瞒着我？”
“我是想等等告诉你，并且我还没有确切的证据。”
“现在看江纬的动作频繁，还是告诉你比较好。”
谢乘风凑到黎叙耳畔，“你还记得我提到过的詹姆斯吗？”
“记得。”
“江纬可能就是他。”
谢乘风斜倪一眼另一侧的江纬，声音又冷了一个度，“我在猜测江纬就是詹姆斯后，特意调查了一下STA。”
“STA能在如此短的时间发展起来，是江纬用了一些非法手段，并且用不正当的竞争方式收购了不少公司……”
“他已经彻底变了。”
“STA表面看起来光鲜亮丽的，有与KD竞争的能力，实际上全都是血和肉累起来的。”
“江纬现在变得极度危险，他为了达成目的可以不择手段地做一切。”
“他现在的正常都是他表现出来的。”
黎叙知道江纬变了，但是没想到江纬的变化会如此巨大。
甚至他的手都是脏的。
难怪他这次回来，黎叙会那么不喜欢他由内而外散发出的气质。
从前的江纬气质温和，就是性格懦弱，无法承担起事情。
但现在的江纬骨子里就透着一股狠劲儿，这让黎叙很反感。
“好，我会小心一点。”
黎叙心情有些复杂。
她坐在位置上，看着桌子上的佳肴却没有什么心情。
黎叙想起半年前江纬问她的问题。
那个时候江纬恐怕已经准备坠入黑暗了吧。
黎叙扯了扯唇角，只觉得可笑。
对啊，人不是突然改变的，屠龙勇者也不是突然变成恶龙的。
而是屠龙勇者在屠杀恶龙后，心中的恶被激发了。
黎叙瞧不上这样的人，不管出于什么理由，都不是从屠龙勇者变成恶龙的理由。
黎叙对江纬也很失望，失望透顶。
她是真的把江纬当成朋友，可他的手上却沾满了血，变成了黎叙不认识的另一个人。
“小叙。”
黎叙抬起眼，看向江纬。
她的目光格外犀利，仿若能透过他的脸，看穿江纬的真实面目。
对上黎叙视线的那一瞬间，江纬有些心虚。
他刻意垂下眼，避开黎叙的目光。
也是在这一刻，江纬猜到黎叙已经知道一切了。
他平静地坐在黎叙对面，“小叙，你是在怪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