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墨涵浑身一震，脸上的肌肉明显变得紧绷。
他垂下眼，蜷着手心，嘴唇抿成了一条细线。
深吸一口气，声音暗哑地说：“黎总，这个微型摄像头是我放的。”
黎叙眉头轻挑，看向徐墨涵的目光里多了几分意外。
没想到他会这么轻易地承认自己的所作所为。
“啧，还挺诚实。”
黎叙双手交叠，眼睛微眯，看向他的目光里多了几分笑意。
徐墨涵头垂的更低，颤声道歉。
“黎总，对不起。”
黎叙扯了扯唇角，笑容更加戏谑，“我那么信任你，你却这么对我。”
“徐墨涵，我对你很失望。”
徐墨涵淡淡地说：“黎总一开始重用我不就是为了给梁奉时看吗？”
“黎总从一开始就在利用我。”
黎叙噗嗤笑了出来。
“没错，我的确在利用你。”
“徐墨涵，你很聪明，可惜忠心用错地方了。”
“为了能让我信任你，还不惜和梁奉时演一出戏来试探我。”
徐墨涵回应，“黎总不也没有问过我有关梁奉时的任何信息吗？”
从黎叙不询问他有关梁奉时的事情时，徐墨涵心里就明白黎叙对自己的态度了。
可惜她太小看自己对梁奉时的忠心了。
黎叙叹了声，对徐墨涵感到可惜，“我不喜欢被人欺骗。”
“你的所作所为触及到我的底线了。”
徐墨涵嗯了声，跟在黎叙身边的这段时间，他已经摸透了黎叙的脾气。
黎叙做事雷厉风行，眼里揉不得沙子，管理公司也有自己的想法。
相比梁奉时，徐墨涵承认黎叙更具有管理公司的能力。
她比梁奉时对公司的员工和演员更好。
至臻在她的带领下一定会走的更远。
黎叙目不转睛地盯着徐墨涵的眼睛，“我很好奇你对梁奉时这么忠心的原因。”
“在公司的这段时间，有关你的事情我也听过不少。”
徐墨涵的脸上并没有情绪变化，黎叙继续道：“公司的员工都知道。”
“梁奉时在脾气不好的时候会对你动手。”
“哪怕如此，你还要继续跟着梁奉时吗？”
徐墨涵嗯了声，“黎总，梁总对我有救命之恩。”
他无怨无悔地跟在梁奉时身边这么多年，也是因为梁奉时曾经在他最无助的时候帮了他的忙。
哪怕梁奉时对他只是利用的关系，哪怕梁奉时心情不好时会对他打骂。
徐墨涵也无所谓。
没有梁奉时那时的一个善意，他不可能走到现在。
黎叙点头，“好。”
徐墨涵吐出口浊气，一直紧绷着的神经终于放松了一些。
“黎总，我会辞去副总裁的位置。”
就在徐墨涵准备转身离开的时候，黎叙忽然叫住他，“徐墨涵，你先等等。”
徐墨涵立在原地，侧过头，诧异地看着黎叙。
黎叙脸上挂上浅笑，“你很有能力，性格我也喜欢。”
“我可以给你一次机会。”
她一字一顿，“到底是跟着梁奉时还是跟着我，我给你一次选择的机会。”
徐墨涵不假思索地说：“我会一直跟着梁总，多谢黎总的抬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