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家忘不了司经晨发病的样子,急急忙忙的向外走去,去找医生。
不一会儿,一个中年男人跟着管家走到了门口,人还未进去,就听见门里传来的东西破碎的声音,紧接着‘腾’的一声,似乎是有什么重物落在了地上。
管家暗道一声不好,连忙走了进去,司经晨已经跌坐在地上,看着眼前的一片狼藉,嘴里更是喃喃自语,“惜寒,惜寒都是我不好,我不该逼你的,我为什么要逼你,你怎么忍心带着孩子抛弃我。”
突然,司经晨又是傻笑一下,喃喃自语道:“惜寒,我看见你了,你快点出来。”
“少爷。”管家不确定司经晨现在到底是什么状态,只能是小心翼翼的询问。
司经晨听见有人在叫自己,脸上的笑容立马消失了,居然哭了起来:“惜寒,惜寒你回来了,是我混蛋,我不是东西,我,我再也不会那样了,你原谅我好吗,你不要离开我,我真的知道错了,我混蛋。”
说罢,司经晨竟是开始对自己扇起了耳光,一下一下的铿锵有力。
“少爷,少爷。”管家这会的声音,已经带着哭腔,他也跪在了地上,用自己的手去拽司经晨的手,阻止他伤害自己。
司经晨根本没有停下来的意思,虽是沧桑,但他的力气比管家的还是大许多,一个用力将管家向后甩了过去,继续自己的动作。
管家眼里都是泪水,这还是曾经的少爷嘛,一旁的医生,连忙上前,要扶管家,“医生,快,阻止少爷,别管我。”
医生从自己随身带着的药箱里,找出一个小玻璃瓶,将里面的**吸入一个小针管里,而后看准机会,将针管扎在了司经晨的胳膊上,手底下动作也飞快的进行,将**推了进去。
司经晨慢慢的安稳了下来,没有了刚才的烦躁,眼里的神色也是暗了下来,渐渐地闭上了眼睛。
管家和医生讲司经晨抬上了床,又找人打扫完了这一片狼藉的地方,**的人这会也是不闹了,沉沉的睡了过去。
管家一直在门口看着,手机骤然响起,司经晨的眉心拧了一拧,管家连忙向外走去,生怕这声音惊醒好不容易才睡了的司经晨。
“喂,怎么了?”
电话那头不知道说了什么,管家那双眼里突然亮起了璀璨的光芒:“你说的是真的,她真的回来了,你确定?”
对方依然在说着,管家脸上的皱纹竟然有了笑意,如同老树逢春也著花一般。
“你好好盯着,务必要跟紧,不能丢了。”
挂了电话,管家恨不得立马告诉告诉司经晨这个消息,可是司经晨好不容易才睡着,管家想了想,没有犹豫,去找来了医生,让他守着司经晨,自己则是去了外面。
帝豪酒店,阮惜寒和小奶包收拾着自己的东西:“暖宝,等会我们去找间房子,明天我们就离开这,好吧?”
阮惜寒对于自己儿子的意见,一直都是很重视的,有什么事情都会和他说,而这个小屁孩也是,小小年纪鬼机灵、鬼机灵,有的时候,阮惜寒都有些感叹儿子智商太高也不是好事。
小奶包给了阮惜寒一个甜甜的笑容,甜腻腻的开口:“妈妈,你决定就好,暖宝都听你的。”
“乖。”阮惜寒在暖宝的脸上吧唧亲了一口,而小奶包刚刚还一脸明媚的笑容,立马消失不见,转而是嫌弃,从口袋里掏出了随身带着的小手帕,擦了擦脸。
这个动作,带动了阮惜寒的一些回忆,记忆里有一个人也是有一点点洁癖的,但不是对她。
“妈妈,你不知道,有许多细菌吗,而且我可是一个小小男子汉,你不能随便亲我,男女授受不亲。”
小奶包那一脸的严肃,以及圣神不可侵犯的架势,逗乐了阮惜寒,“妈妈和你是男女授受不亲,我怎么记得你是我亲大的?”
小奶包瘪了瘪嘴,似乎是在思考这个问题,而后像是下定了很大的决心:“妈妈,以前是我小,但现在回到这里,只有我和你,我就是顶天立地的男子汉,我会保护你的。”说完,他还拍了拍自己的胸脯。
阮惜寒的心里流过了一丝暖流,这三年在国外,自己一直就欠暖宝许多,而今这么小的一个孩子拍着胸脯说要保护自己,阮惜寒既有感动,又有心酸。
但是,这些情绪都被她压了下去,她要坚强,阮惜寒嘴边勾起一个温暖的笑容:“暖宝,好孩子,妈妈相信你,但是我们晚上要吃什么呢,或者你想吃什么?”
暖宝正在思考时,门外传来了敲门声,打断了安静的空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