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念身上大半的衣衫都是下落到腋下的,稍有不慎就能被看光的程度,而病**的厉北骞上半身近乎什么都没有,只有一点点的被角落在他腰腹往上的位置。
轻咳着清了清嗓子,许岸转过身去面向众医生向他们下的驱逐令。
众医生虽有怨言,但碍于对象是厉北骞,他们也不敢多话,步伐一致地离开了病房。
在他们走后,许岸手脚利落地将房门上锁,顺带地从衣服内兜中取出自己的针灸设备,他以及以往厉北骞吃的特效药,快步走到病房边。
走近了他才发现厉北骞是咬在穆念脖颈上的,他单手扯过被单遮在穆念的身前,手上银针分别落在厉北骞虎口,侧颈,天穴。
在他身体有所松动后,他一把推开穆念,将夹在指腹间的药丸塞进厉北骞口中,手上的银针有序地落在他的身上……
很快,银针布落在厉北骞身前各处重要的穴位,而他也彻底地安分了下来。
在药物和针灸的双层作用下,他逐渐睡去。
见此,许岸也松了一口气,并在脑海中编造着可以将穆念糊弄过去的说辞。
但想了好一阵,他发现无论怎么编,他都没有办法骗过去。
干脆放弃这一念头,他直接坐在椅子上开始收拾剩余的物件。
边收拾,他边催促着穆念的离开,“你还不走,一会儿他醒过来不会想看见你在这儿。”
“而且你脖子上的伤也该去处理处理。”
“你觉得你不给我个说法,我会离开这儿吗?”穆念半点不顾脖颈上的伤,手指直指着病**被扎成刺猬模样的厉北骞,
“你们别告诉我,他这副样子是没有事。”
“他的身体的确是出了些状况,但是……”许岸抬眼看向穆念,一字一顿,“那都跟和他已经离婚了的你没有任何关系。”
“如果你要拿他咬伤你说事,那你就等他醒了之后,再来找他算账吧,解决你的疑惑和处理你们之间的恩怨,都不在我的管辖范围之内。”
被话堵住的穆念,站在原地欲言又止。
眸光不断在许岸和厉北骞两个人之间转换。
但话始终在她喉咙间轮转。
许岸不是夏一,更不是林尘,她跟他在这之前都没有过多的接触。
她无法对他摆脸子,更无法在三言两语间就说服他。
她必须尽快找到有效的办法,从他口中套到她想知道的。
见她眼睛四处乱转,许岸也明了她在打什么主意,
他拿出手机哼着小曲佯装出刷视频的模样,点出林尘的通讯号码,将当下的情绪以简短的文字述说给他。
文字刚编辑完,病房门外就传来舒念雅的声音,“许岸,许岸你开开门,让我看看北骞怎么样了?”
许岸扫了一眼穆念,收起手机站起身,“看你这副样子也不是很想走,既然如此,那就帮个忙吧。”
“什么忙?”
“喏,把她赶走。”
穆念回眸看了眼门口,又再一次看向许岸,询问的话还未出口,就见他拿过桌面上的水果啃食了起来,
“别误会,我只是单纯地比起你更不待见她而已。”
“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