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已经把饭端到了你们跟前,难道还要让我教你们该怎么吃吗?”
玄冲,“……”
这人的脸怎么说翻就翻。
属书的?
坐在办公桌前的玄铭看出他的脸色不对劲,出声询问,“怎么了?”
玄冲摆了摆手示意他先别说话,随即侧过身子放低了些嗓音,“厉志和你这是什么意思?这就翻脸不认人了?别忘了这些年我……”
“这些年你们两兄弟的确帮了我不少。”厉志和冷秉着气,眉眼之中透着寒意,“但是玄冲你也别忘了,如果不是我,你们玄门也不会有今天。”
“所以我们之间是互帮互利,少一副我托了你们多少福运的样子跟我说话,我还有事要忙,没空跟你一一掰扯那些旧账,就这样。”
话落,厉志和直接挂断了电话。
电话那头的玄冲还想辩解两句,屏幕却已经跳回了主页面。
他愤恨地握紧了手机,转身走向办公桌将手机扔了上去。
正在忙组织内务的玄铭抬眼看了他一眼,又继续敲击着键盘,
“你又何须生这么大的气,早些年我就告诉过你,和厉家人合作就别指望能掌控他们,你偏不信这个邪,这么多年了,你看那厉志和除了有事求你之外,拿正眼瞧你吗?”
“哼!”玄冲一拳重击在办公桌上,咬牙切齿道,“他最好别落在我手里,否则我迟早办了他!”
“厉德明那边他怎么说?”
玄冲如实地将方才厉志和的话一一复诉,话音刚落,他又察觉到不对劲。
以厉家人行事小心,注重安危的尿性来看,厉德明身边断然不可能只有这么点人。
难道说厉志和在骗他们,想要他们和厉德明拼个鱼死网破,然后他再坐收渔翁之利?
玄铭收回手,将手指交错着垫到脑后,身子小幅度后仰着,
“有猫腻的不是厉志和,是厉德明,想必在厉志和在葬礼上出现的那一刻,他的防备心就起来了,里里外外都装出一副松懈的模样,恐怕早就做好了陷阱,等着猎物落网。”
“呵,都说这厉志和是笑面狐狸,依我看这厉德明也跟他相差不到什么地方去,阴鸷得很。”
“那照你这意思,厉德明手上的那些机密文件就不要了?”
“要,但是得换个法子。”玄铭递了一记眼神,示意玄冲侧耳过来。
玄冲乖乖照做,耳廓贴向玄铭的唇瓣,以免隔墙有耳,他贴心地将手掌放在耳廓周围。
一时间办公室内,只剩下细微的窸窣声。
办公室外再听不见有用讯息的小弟勾着身子小心翼翼地挪着小碎步朝着走廊另一头走去,边走他边按下玄少倾的号码。
正在医院的玄少倾丝毫腾不出手去接电话,他的衣袖被推车上浑下身流血不止的女人紧紧拽住,逼得他不得不也跟着推车跑。
说起这件事他就来气。
他从玄铭那因为厉中丞葬礼上的事挨了骂,他就打算找个听话的女人发泄一下怒火。
结果他千挑万选,选了个怀孕了的,他还在兴头上,她就血流成河了,手还紧拽着他不放。
他本想让手下将他们强行分开,结果这疯女人对他们是又抓又挠,谁也近不了身。
没有办法,他只得应着头皮带着她来医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