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赚了。
听着身后渐近的脚步声，她迅速收起离婚证一路小跑地跑下楼梯，期间还一度因为步子跨得太大而险些摔倒。
就在穆念以为自己即将在厉北骞的面前丢脸时，一只手从旁侧握住她的胳膊带着她站回地面。
堪堪稳住身子，她朝着手的主人看过去，脸上神色一僵，
“陆尧？怎么会是你？”
忽略掉她脸上的情绪变化，陆尧脱下身上的外套拢在她的身上，恨铁不成钢道，“不知道自己身体很差，还穿得这么少，生病着凉了怎么办？”
“我……”
“走吧，我的车在那边。”
陆尧直接伸手搂过穆念的肩膀，将她护在怀中，偏头对她低语，“你也不想让厉北骞看见没了他，你就很糗的模样吧。”
穆念抿唇。
脚下步子跟随着陆尧的节奏迈开。
一边向前走，她一边偏过头用视线余光去看站在台阶上的人，直到完全看不见了，她才不舍地撇过头，直视着前方的路。
很快，陆尧的车驶离了民政局的范围。
站在台阶上的厉北骞这才松了些强装出来的狠绝，他低头看向手中的离婚证，眸色暗了几分，心下暗暗发誓。
迟早有一天，他会让她的名字重新回到这上面，再不能离开他半步。
全程目睹了两人的分离，林尘压低了头上的鸭舌帽从棉服中拿出烟盒，手腕向上耸动，将耸出的烟递向厉北骞的方向，“来一支？”
厉北骞摆手。
自从和穆念在一起后他就再也没有抽过烟，现在她虽然是暂时走了，但他也不能破坏这个因她而起的习惯。
“我说你啊，既然这么放不下，那为什么要逼着自己推开她？你难道看不出来她也很舍不得吗？就刚才那一步三回头的样子，诶。”
林尘抵了抵厉北骞的胳膊在他看过来之际，学着脑海中预想的厉北骞模样装样子，“脚一跨，手一搂，婚一复，被窝一躺，不就什么都好了？”
被他滑稽的模样扯东笑神经，厉北骞强忍着笑意，一脚踢上林尘的小腿，“没个正行，她身上的evillover毒素是你当它不见，它就能自己分解了的？”
“就外面那些虎视眈眈的眼睛，只怕是漏看一双就会伤及她们的性命，你是要我拿她们去做赌注”
被话噎住，林尘伸手摸了摸鼻子，下一秒他从身后抽出手机，点亮屏幕送到厉北骞的跟前，“你不舍得穆念，用她钓鱼总可以了吧？”
“念雅？”
“虽然我不知道在她身上出了什么问题，但她的确不对劲，你看这，还有这……”
厉北骞的目光随着林尘的指腹在手机屏幕上不停地移动着，脑中思绪飞快地将这些联系起来。
最终林尘停手，厉北骞也抬眼看向他，“念雅她是故意卡住念念起身的时间，抢在她之前去挡的那枚子弹？”
林尘颔首收起手机，将胳膊环抱在身前，“虽然通过这些不能说她真的是别有用心吧，但也不能自我欺骗说她没有问题。”
“女人的嫉妒心也好，还是别有用心也罢，她现在既然自己窜到了你跟前，那不利用不是白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