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骞,你还好吗?”
厉北骞紧闭着眼努力平复下心中阵阵涌起的怒火,时而高高鼓起的腮帮子彰显着此时他的心境。
许岸递给林尘一记眼色,将餐盘递给他的同时,也将文件从厉北骞手中抽出,继他之前看的往后翻。
看完了所有,他也感觉背后冷汗涔涔。
那些人怎么忍心将这么恶毒的东西用在一个女人身上。
这么多年来,他难得看见厉北骞像这段时间以来这么开心。
他以为他已经苦尽甘来了,结果还是只能片刻甜蜜吗?
“这件事别让穆念知道。”
“为什么?”林尘不解地问。
“告诉她并没有什么好。”厉北骞手捏上眉心,捏了捏长呼着气,“欧阳靖远现在怎么样了?”
“已经按照你的意思,挖了眼睛废了双手双脚,锁在水牢里了。”
“别让他死了。”
林尘坚定点头。
对于欧阳靖远那种人,他们怎么可能让他痛痛快快地去死呢?
他想死,他们偏要他活着,生不如死的活着。
彼时,卧室门从里打开了来,医生服饰的女人从屋内走出,厉北骞迫不及待地进入屋内。
看着他的背影,女人反手指向他的背影,“他这什么态度?我在里面救人,他给我摆脸子?”
林尘轻耸着肩头,“一歌你就理解一下他吧,好不容易日子才过得好一点,现在又要退回去了,这谁顶得住。”
柳一歌闻言看向许岸手上的文件,心下了然,抿了抿唇,一拳重击在林尘肩骨上,
“要我说还是得怪你们,明知道穆念对他那么重要,怎么就让外人钻了空子?”
林尘一怔,目光投向许岸,眼神询问着他“她这是什么话。”
许岸轻晃着头不接话,视线落进屋内,惋惜地叹气。
厉北骞啊厉北骞,你这感情之路未免也太不顺了。
房间内,经过治疗的穆念勉强从之前受到的惊吓中缓过神来。
她靠在床榻前,一下又一下地抚摸着手腕上被绳索捆绑过的红肿处。
没有什么血色的脸颊上泪痕明显,唇瓣始终紧珉在一处,泛白的位置随着她的力度加重,逐渐扩散。
不忍看她这样,厉北骞伸手落在她的下唇处,按住轻轻往下带,
“念念,一切都过去了,我向你保证从今以后再也不会让人那么对你。”
感受着他的力度,穆念艰难地咽了口唾沫,刚要开口,心上又是一阵疼痛袭来,柳眉紧蹙。
见状,厉北骞连忙缩回了手,从椅子上站起身局促地站在一侧,想要伸手安抚,却又不敢将手落在穆念头上。
强压下难受,厉北骞转过身看向窗外,“我仔细想过了,以我现在的处境把你留在身边就是在害你,我不可能24小时都陪在你身边保护你。”
“现在爷爷也已经去世了,你对我的最后价值也没有了,所以我们还是离婚吧,你还我自由,我还你安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