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怎么知道?”鸠鹤没忍住地向上翻了白眼。
感受到手机的震动,她拿下手机看了眼信息,眸色一变,重新将手机贴向耳边,试探性开口,
“其实我有一件事一直没有想明白,不如……”
“我记得你从来都不是爱多话的人。”玄少倾挠了挠耳朵,歪着头吃下怀中人递过来的食物,眉眼中夹杂着些许嘲意,“怎么,在厉北骞身边待几天,原本的性子就变了?”
鸠鹤尴尬一笑,纤细食指落在电梯按钮上用力一按,哽着脖子强装镇定,“少主不必这么防备我,我跟您现在可是一条船上的人。”
“你倒是会给自己抬高身价。”玄少倾冷笑着调整了下身位,拿过放在桌面上的飞镖,捏在两指之间把玩,
“说好得听点,你们这些人不过就是玄门养的狗,别以为你现在顶着别人的外皮,多认识两个人就能和我平起平坐。”
“只要我想,捏死你们,不过就是顺手捏一只蚂蚁那么简单。”
言语间,玄少倾单眯着一只眼,抬起捏着飞镖的手,对准正前方的飞盘跃跃欲试,
站在飞盘旁边的人自觉地拿过一侧桌面上的数张照片,按照飞盘的画格,一张张贴上去。
做完了一切,他快速转动飞盘。
砰!
一飞镖落在飞盘上,镖尖三分之二的部分都没入了盘中。
看着正中眉心的厉北骞照片,玄少倾满意地拍手,抓过一叠桌面上的现金,朝着站在飞盘旁边的人甩过去,“赏!”
他的声音并不大,也并没有太大的情绪波动,但隔着一个手机的鸠鹤就是感受到了他话语中的喜怒。
再不敢跟他多说话,鸠鹤草草地挂断了电话,点出备注为空白的聊天对话框,直接将所有聊天记录删除,连带着那人所有的备用联系方式也一同拉黑。
确定自己没有落下什么,鸠鹤才心有余悸地收起手机,迈着步子离开电梯。
小小的身影很快消失在夜色中。
站在窗户边佯装浇花的穆念目睹着鸠鹤脚步匆匆离开的背影,心下疑惑加深。
坦白说她现在真有些摸不清楚这个鸠鹤了。
如果说她顶着阿细的脸来到她和厉北骞身边,目的是想破坏她们之间的感情,那她没理由这么多天一次都不在厉北骞身边出现。
如果她的目标是别的,那她今晚上大可不必来医院刷一次存在感,毕竟如果她今晚上过来,她都快忘记了这么个人的存在。
她,还有她背后的人到底打的是什么样的算盘。
“在看什么?”
穆念闻声回过头,话未脱口鼻腔中就闻到了来自厉北骞身上的血腥味儿。
她视线向下,落在他心口位置,手轻落上去,眸中染上心疼,“你的伤口是不是又裂开了?你今天出现在这里,果然是在勉强自己是不是?”
“谈不上勉强。”厉北骞垂眸握上穆念的手,步子向前,长臂环抱过她的肩膀往怀中收力,头轻抵靠在她的头顶,轻声,
“黎禹的去向的确得解决,爷爷这边我也确实放不下,还有……”
“我也是真的很想你。”
话落耳畔,穆念瞳孔狠狠一颤。
这是第一次,厉北骞这么直白地表明他的思念。
过去不管她怎么样诱导他,他的嘴巴就像是焊了铁门一样,这种贴心柔情的话死活都不肯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