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知道?”
黎明勇冷笑,“Sepior-6原本就是出自我的手,除了我这世上再没有第二个人有它的渠道。”
“所以你知道害我爷爷的人是谁。”
黎明勇默默颔首,却也不肯再说下去。
僵持不下,厉北骞只得点头答应照顾黎禹,得了保证,黎明勇手再度指向不远处闪烁着微弱光亮的山,“给你爷爷下药的人是你的哥哥,厉国正,而那正是他的藏身之所。”
“不可能!他已经死了!
厉家的孙大少爷厉国正嗜赌成性,十年前在与厉老爷子因赌资一事吵架之后,赌气嗜酒开车,在过弯道的时候反应不及时坠崖身亡。
为捞得他的尸体,厉家曾花重金在那片山,那片海周围寻找三个月之久。
最后一群渔民在海上捕鱼的时候捞到了一具尸骨,而他的手腕上带着的正是厉家长辈分给小辈的镯子。
上面虽然大部分都已经被海水腐蚀,但是镯子上面的厉字却还是勉强能认出。
自此所有人都笃定那个滥赌的厉国正死了。
“他真的已经死了吗?”
黎明勇一脸从容地反问,“就凭十年前那些渔民捞起的那具尸骨上有你厉家的镯子?那又不是什么取不下来的东西。”
“更何况,如果有心人真想做假,弄一具假的尸体来骗过你们又有什么难度。”
厉北骞微眯着眼,脑中思绪因黎明勇的话而变得混乱不堪。
不是他不愿意相信厉国正还活着,而是任谁都不能相信人在醉酒的情况下开着超300码的车速,掉落200多米的山崖,还活着。
这未免太天方夜潭。
见他还是不肯相信,厉明勇低头从怀中拿出一张只拍了下半身的照片,“这个东西你应该不陌生吧?这是你大哥在我这儿买药的时候,我留个心眼拍下的。”
厉北骞看向照片,照片上坐着轮椅的人手腕上戴着一个明晃晃的镯子。
光线太暗,看不清镯子的全部,但其中一部分一个正字却是看得清清楚楚,厉北骞缓缓抬起自己右手上的镯子,与照片上的做对比,瞳孔逐渐扩张。
之前想不明白的,通通都明白了。
为什么从那之后,爷爷出行的时候总是会遇上各式各样的危险。
为什么他每每外出出任务的时候,都感觉背后都有一双眼睛在盯着他。
为什么他和那些人交手的时候,总是感觉有一种很熟悉的感觉。
“北骞啊,有时候敌人并不存在于外界,自己的身边也要多加注意。”
“您这话是……”
砰!
一道闷哼声响起,厉北骞闻声看向突然挡在自己身前的人。
微弱灯光下,他的胸前一片血色以开闸的洪水般瞬间染红他身前的衣衫。
红里透黑的血液从他的口中喷出。
再顾不得追问,厉北骞手紧拽着黎明勇的胳膊,拖着他往下滑落的身子,半低下身,朝着林尘所在的方向移动,”黎伯父您撑着点,我带您去医院!”
“不,不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