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这些天的住院检查,医生说他的身体并没有什么异样,但他的心始终慌乱。
黎锋是怎么样的一个人他虽没有过多的接触,但关于这个人的传闻他还是听过一些,阴冷,卑鄙,不择手段。
他好不容易抓住和他绑在一起的机会断然不会就这样作罢,一定还有什么是他没有发现的。
深吸了口气,陆尧收回了手,环顾了下四周,迈开步子下楼。
眼见着他的背影也从楼道里消失,彻底不干的穆一贝从地上爬起,双手叉腰地气呼呼看向悠然拍打着身上尘土的穆一果,
“解释吧二哥,我倒要听听你为什么要这么做,你要敢骗我,我就告诉妈咪!”
穆一果俏皮一笑,手撑着台阶跳下地面,利落转身拦腰将穆一贝夹在腋下,大步朝着二人离开的方向走,“那你就试试妈咪会不会听你的话咯。”
“二哥你又骗我!”
穆一贝绵延不绝的叫喊声在天台上响起,生怕她惊动还没走远的人,穆一果一回头又将她的嘴给堵上了。
病房内,拿着一系列工具在床底拆卸炸弹的猎犬额头渗满了汗珠,耳边忽明忽亮的耳麦不时传来细微的询问声,“怎么样猎犬还没拆除吗?”
猎犬艰难地咽了口唾沫,视线落在眼前的炸弹上,呼吸渐沉。
他拆炸弹,研究各式各样的炸弹那么多年,从来没有一种能将他困住这么久。
眼前的这种,难度并不在于拆除,而是它的内部被人放了一种很特别的感应器,如果感应到有人在强行拆除,它就会自动启动爆炸模式,连给人反应的时间都没有。
而且直觉告诉他,这间房间里必然不止这一颗炸弹,如果贸然动它,一不小心触动了其他的,别说是他,就是这所医院里面的所有人,都别想活。
风险实在太大,他不敢贸然下手。
“妈咪,您怎么回来了?”
听闻声音,猎犬关掉耳中的麦,偏头看着越走越近的脚,呼吸放浅。
站到病床边,穆念探头打量着显示厉老爷子生命特质的仪器,确认没有异常后,她回过头看向身侧脸上神色明显不正常的穆一可,柳眉稍抬,
“一可你怎么了?怎么感觉你好像有事情?”
“我哪有什么事情。”穆一可笑得心虚,视线下意识地向门外看,插在兜中的手不停地摸索着手机屏幕,下一秒他灵光一现,拿出手机点开屏幕递到穆念跟前,
“也就是不小心看到网上在讨论一些你和爹地的事情,有些言论不怎么好听,觉得你和爹地一定会去解决这件事,没想到您这么快就回病房了。”
捕捉到他话中的关键词汇,穆念看向手机。
著名网站上前十条热搜都是有关于厉北骞,从他的腿到他之前所管理的厉氏,再关于他的婚姻,每一条前面都是红色的爆字。
穆念紧蹙着眉头。
这里面要说没人操控,就是傻子都不会信。
只是,会是谁呢?
在这个风口浪尖硬把厉北骞推到最前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