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说,就现在来看她的子宫已经严重受损,如果不尽早摘除的话,大几率会感染其他的器官,到了那时候就是摘除,她也会有性命危险。”
“这穆研兮知道吗?”
“当然,我们不会向病人隐瞒她身体的真实情况,除非家属要求。”
顿了顿语气,厉嘉禾放轻了声音,“念念不如你去看看她,劝劝她?也许她会听你的话呢?”
穆念似听到天大的笑话一下子就笑了,她捧着腹部半勾着身子看向厉嘉禾,“你信不信我要是去看她,不出十分钟你就能看见她或者我的尸体。”
厉嘉禾不接话,只默默听着穆念逐渐哭涩的笑声。
笑得累了,穆念背靠着墙借着力支撑着身子,她偏头看向厉嘉禾,“嘉禾虽然你已经说过很多次,但我还是想问你,爷爷出事的时候,你有没有看到别的异常。”
“你是指什么?”
穆念怔住。
不知道为什么她觉得厉嘉禾的语气变了。
她抬眼看向他,他的眼中依旧温润如玉,甚至脸上还带着浅显的笑。
暗嘲自己多心,穆念手撑着墙面站直身子看向走廊尽头,“我只是很想把害爷爷的人从暗地里抓出来,让他也尝尝这种痛苦。”
“如果……”
感受到衣兜手机振动,穆念眸色一变,她伸手按住手机,抬头,“不好意思嘉禾,我突然想去趟卫生间,你先去病房好吗?”
“好。”
得了回应,穆念将手中的水壶放到他的手上一路小跑着离开。
目送着她的背影越来越小,厉嘉禾脸上逐渐泛起笑意。
他手抚上穆念递给他的水壶,一寸接一寸地抚过上面穆念可能碰触过的地方。
对此毫无所知的穆念一路小跑的来到医院天台,一边接起电话,她一边巡视着周围环境,确定都没有人了,她才出声,
“阿胜,怎么样药研发出来了吗?”
“研发是研发出来了,但是……”阿胜拿着镊子在显微镜下查看着镜片上的药片。
“这是我在短时间内弄出来的东西,我并不清楚它的药性会不会和Sepior-6相冲,导致毒素加快蔓,你确定要拿给一位那么年迈的老人吃?”
“我相信你的技术,更何况再坏的结果也不会比现在差了,我相信如果爷爷还清醒着,他一定不会选择那么痛苦憋屈的活着,而是勇敢的搏一把。”
“okey!”
劝说无效,阿胜也不在多说废话,他转动脚下的坐椅来到另一张桌子面前,双手落在键盘上快速地敲击着上面的字母,“东西大概两个小时内会送到你手上。”
“辛苦你了。”
“谈不上辛苦。”阿胜摆了摆手,视线昵向电脑右下角突然跳出的邮件信息,他随手点开,快速翻阅。
越往下翻,他脸上神色越是难看。
久久等不到回应的穆念再度出声,“喂,阿……”
话未完全出口,电话那头突然中断,穆念狐疑地拿下手机看着屏幕上的号码,喃喃自语,“怎么了这是,电话挂得这么快?”
“你就是穆念?”
闻声,穆念朝着声源看过去,只见一名头戴鸭舌帽的女子从墙壁盲区走出。
尚未完全被遮挡的唇浅勾着,白皙细嫩的肌肤一看就是富人家的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