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连铺在地面上的波斯地毯上也刻意与周围的画相互映衬着,让人一不留神就恍若置身于书画的世界。
如此美景站在沙发前的厉北骞却是语无心欣赏,因愤怒而臭着的一张脸更是与这样的美景各种违和。
坐在沙发正中央的男人不紧不慢地品着手中的咖啡,直到喝得见底了,他才悠悠地抬眼看向厉北骞。
“行了,你来这儿的目的我都知道了,只要你或者是你的妻子交出那份光盘,我可以保证我黎家的子孙绝不会再去打扰你。”
厉北骞不紧不慢地侧过身,冷峻的脸上不卑不亢,“黎伯父恐怕是误会了我来这儿并不是要黎伯父什么保证不再打扰我和我妻子的生活,而是警告。”
“警告?”
黎立宏仿若听到了天大的笑话。半点不掩饰地嗤笑出声,“北骞啊,我念在和你爷爷多年交情的份儿上,所以才一而再再而三地给你机会,你可千万不要得寸进尺不知好歹啊?”
说着,黎立宏以拐杖撑住身子,视线有意无意地撇向落地窗外水花正翻涌得厉害的百米游泳池,落在拐杖上的手随意地上下活动着。
“要知道若没有这份交情,我就是把你丢进去喂十次鲨鱼都足够了。”
躲在暗处的黎若筠听着这话连忙从暗处走出,张开双臂护在厉北骞的身前,“爷爷,您不许丢北骞去喂鲨鱼,我不许您这么做!”
看着突然出现的黎若筠,黎立宏不悦地跺了跺手下的拐杖,“筠筠,爷爷正在谈正事,我不是说过我谈正事的时候,你不许进来捣乱的吗!怎么老是记不住?”
“谁叫您老师惦记着要将北骞喂鲨鱼,我不把您盯紧一点怎么能行!”
黎立宏顿时语塞。
他是真不知道他家这傻丫头喜欢上厉北骞什么地方了!
这世界那么大,比他帅身家比他好的人多得是,偏偏她就是非他不可。
坦白说厉北骞能跟黎家作对这么多年还相安无事,其中百分之七十都是托她的福。
但凡他们对他下手重点,她就哭闹不止,绝食自残之类的法子折腾个遍。
偏偏黎家就黎若筠这一个女眷,黎家是从老到少拿她一点办法都没有。
无视掉两人之间的亲情互动,厉北骞拿出手机直接与林尘接通视频通话,将受伤被绑住的黎江奕呈现在黎老爷子的面前。
“老爷子,我不是第一次来找您了,但我却希望这是最后一次,您要的东西我这儿呢没有。
但您若是想要您的好孙子平安无事,最好别再跟我玩这些阴招,一次两次,我可以忍,但是次数多了,我也不知道我会做出怎样的反击。”
“你威胁我!”
“如果这能让您放弃对我的针对,那您大可这么认为。”
话落,厉北骞利落转身,视线余光留意发到黎若筠正眼巴巴地盯着他看,他深秉着气继续开口,“人,终归是有底线的,老爷子希望您早日明白这一点。”
“北骞?北骞……”
“若筠还不给我回来!”气急的黎立宏愤怒起身,起得过猛了,他又踉跄地跌坐在沙发上,脸色也以肉眼可见的程度变得红紫。
一侧的管家见状连忙上前给他递水递药。
气头之上的黎立宏一把打下水杯,鼻腔大幅度地粗喘着气,“气,都气死我算了!”
“老爷子医生才叮嘱过您有高血压不能动气,吃药吧啊?会有生命危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