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定里面再没了其他东西,穆念拿着几样东西往办公桌方向走。
越往前走,她越觉得不对劲。
这些东西到底是真的还是假的?
如果是真的,那那些人怎么会还留下这么多东西没拿走?
如果是假的,故意放在这儿迷惑他们,那她不是间接做了害厉氏的帮凶?
一时间拿不定主意,穆念再次将注意力落在了厉北骞的身上,一手抓起桌面上的水杯,她走到他的身侧,将他的身子从桌面上扶起,同时拿着水杯的手缓缓向下倾斜。
霎时,厉北骞从睡梦中惊醒,睁眼的瞬间还有不少水往他眼眶里流。
他刚要发火,却又意识到不对劲,猛然回过头。
拿着水杯的穆念笑眼盈盈地看向他,满脸无辜地晃动着手中的水杯,“抱歉啊,我真的想不到别的办法能够叫醒你,只有这个是最见效的法子。”
厉北骞闻言,以手掌抚过脸颊擦去多余的水珠,“我怎么了?”
“你中了迷香,至于是什么人干的我不知道,不过我想他们应该是冲着这个来的。”
穆念眉头下落,朝着桌面上她刚才从暗格里面掏出来的东西挪下巴。
顺着她的视线,厉北骞凑过身子抓过桌上的信件,越往下看,他脸上神色越是沉重,随即他拉开身前的抽屉,从众多文件中翻找出一份,一边翻看着文件,一边看着信件。
穆念疑惑地凑过前去,信封上过于年久的气味臭得她当即捂上了鼻子。
她半拧着头出声,“怎么了?”
“这东西你是哪来的?”
“从卫生间里的一个暗格里。”穆念收回手站直了身子,一五一十地将事情说出,“我来得急想上厕所,进去之后发现墙上有个半掩着的暗格,我伸手进去就摸到了这两个。”
厉北骞看向卫生间方向,眸色幽深,“这几天我一直待在这儿,并没有发现什么暗格,看样子是有人等不及了,所以给我下迷香把东西拿走。”
“那万一这东西是有人故意放的呢?”
“不会。”厉北骞垂下眸,将桌面上的两样东西放到穆念的眼前,指了指泛着黄渍的文件夹,“这个是前财务赵谦的工作笔记,这封信上写的一桩桩一件件都是赵谦这些年如何被公司副总刘强威逼做假账,以及刘强是怎么欺上瞒下把整座公司掏空的。”
穆念似懂非懂地低头,她随手抽过桌面上的纸巾回到厉北骞身侧,低身为他擦拭着脸庞上的水渍,“可是这样的话,我更不明白他们为什么不把东西拿完了,看你这反应,这两样东西对他们是致命的不是吗?”
厉北骞沉默,目光重新落在手上的信件上,晦暗不明的,看不出情绪。
的确这个问题他也不明白。
那些人到底打的是什么主意?
难道这信封上面还有别的陷阱吗?
眼看着他的眉头越皱越深,穆念手落在厉北骞的眉峰,紧按住皮肤收着力向上提,“别想了,走,我带你去吃饭,车上也给你带了换洗衣服,你一会儿让人给你拿上来。”
听着这话厉北骞突然反应过来穆念是连夜开车过来找他的。
看着她脸上明显强撑着的笑意,他暗暗懊恼着自己对她的疏忽,手紧握住她的手,“等忙过这段日子,我一定好好补偿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