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眼神茫然地看着屋内,一会看看夏一,一会儿又看看厉北骞,收回手步子无措地往后退,“我,我不叫阿细,我叫阿秀。”
“怎么可能!”厉北骞猛然推动轮椅向前直逼女人。
被他这一动作吓住,女人步子连连后退,直至抵至墙面她还在一个劲儿的强调自己的名字。
站在一侧的白律困惑地打量着厉北骞和夏一的异常,他不时抬眼扫向门口,回忆着方才的场景,静默地不发出半点声响。
思绪在看到女人脸的那一刻炸开的厉北骞一心奔向女人跟前,细细打量着她的脸。
在看清她右脸上那一道年代已久的伤疤时,心中喜悦再难压制,直接握上了女人的手,“阿细,真的是你!”
“你怎么会在这儿?这些年你都在云城?还是去过其他地方?你为……”
“这位先生!”
女人奋力挣脱厉北骞的手,步子小心翼翼地向右移动,在拉开一段距离后,她才又继续出声,“我说过了我不是什么阿细,我叫阿秀,我是土生土长的云城人,从小到大都没有去过其他地方。”
这话听懵了夏一和厉北骞。
两个人眼神默契地对视,又默契地重新落在女人脸上。
真的不是吗?
可纵是这世上真有两张相似的脸,脸上的伤疤又怎么会一模一样呢?
不死心的厉北骞再度移动轮椅来到阿秀的面前,一把拽过她的胳膊反拧。
阿秀吃痛的哭喊出声,“好痛,好痛。”
厉北骞失落地收回手。
这个人的确不是阿细。
阿细的右手在早些年为了保护他断了。
后来虽然往骨头里面钉了几根钉子让胳膊运动得更自然了些,但阿细的右手依旧只是个摆设。
注意到他脸上失落的神色,白律一下子也反应过来了。
他迈开步子走上前,拿出名片递向受惊的阿秀面前,“阿秀你好,我是白律,是一名律师,我特意飞到云城就是处理你父亲在内的死亡事件,如果你有想到什么,可以一字不落地告诉我,我会替你们讨公道的。”
“真的吗?”
阿秀似信非信地探头看向白律递出的名片,认清了上面的所有字,她伸出左手接过名片,看了看白律,又看了看厉北骞二人,步子后怕地朝着白律的方向移动。
直到移动到一个安全距离她才停下步伐,拉过白律讲述着自己的冤情。
一边讲,她还不时扫向一旁厉北骞,一脸防备,唯恐他会再扑上来。
坐在轮椅上的厉北骞一言不发地看着自己的手,腮帮紧着。
看穿了他的心思,夏一轻叹着气看向阿秀。
这事其实也怨不得他。
阿秀实在跟阿细小姐太像了,尤其是脸上的那一道疤。
纵是他无论怎么看,都觉得眼前这个人就是阿细小姐。
如果,她的右手不是没有问题的话。
两个小时后。
听完了所有的白律以要整理为由离开了办公室。
带上房门,他背靠在墙壁上拿出手机拨通穆念的号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