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真是厉家人，胃口都不小。
“且不说你手上的项目到底是真是假，就算它是真的，它最终价值能否达到一个亿我也不确定，在这种情况下，你凭什么跟我要价一个亿？”
“既然你给不出价，那我就只能另找他人了。”厉晶晶按住文档往身前拖，利落地将文档装进文件袋中。
看着她就要走，欧阳靖远猛然从位置上站起身，他手紧抓住厉晶晶的胳膊，“三千万！我可以先付给你三千万定金，余款分别在项目上正轨和最后打给你。”
“我凭什么相信你？”厉晶晶冷哼着声。
她虽没有亲自对外应付过商场上的大小狐狸，但这里面的有些门道她还是知道的。
这种先付定金，带着项目消失的事情屡见不鲜。
见她不信，欧阳靖远倒也不慌，他身子前倾，一字一顿，“现在你除了相信我，把这项目交给我，你还有别的选择吗？”
“不错，外面是有很多人想要你手上的项目，但你猜如果他们知道这原本是厉氏的项目，又有多少人敢碰？”
厉晶晶猛然惊醒。
她看着眼前人，美眸微眯，脑中细细品味着他的话。
犹豫片刻她终是点头答应了。
成交之际，厉晶晶附加了一个要求，如果事情暴露，要说这项目是穆念卖给他的。
走出会所，她将装着现金的箱子利落地扔进后备厢中，红色宝马很快奔驰在马路上，轰鸣的汽车马达声还在空气中相互应和。
不多会儿，拿着文件的欧阳靖远也从会所中走出，看着厉晶晶离开的方向，拿出早就准备好的录音笔，得意洋洋地仰起下巴。
“厉晶晶，你将是我打败厉氏的第一把刀，你可千万得在厉氏一直待下去啊。”
握紧了手中的文件，欧阳靖远大步朝着自己的车方向走去。
确定他走远了，站在门口的门童才拿出对讲机给对讲机另一头的通报。
监控室内，坐在椅子上的阿杰放下手中的对讲机，指腹滑动着电脑键盘将方才屋内厉晶晶两个人的交易过程打包成文档发送至备注为“老大”的对话框中。
做完了一切，他双手垫在脑后，脚踩着桌沿用力一蹬，整个人又来到一米宽的显示屏前，偌大的屏幕上，数十个监控画面，就连方才离开的厉晶晶和欧阳靖远也在其中。
他慢悠地哼着小曲，悠哉地端过旁边的食物吃了起来。
感受着腕表的振动，正在上课的穆一果借着上厕所的名义溜出教室。
一路上为掩护藏在身前的电脑，他都勾着身子前行，直到找到个没人的地方，他才得以解放。
背靠着墙，他快速地将电脑解锁，接收来自阿杰的视频，快速看过后，满意地将其做好备份，随即联络同样在线的穆一可，将事情简单明了的告知他。
通过腕表了解完情况，正在做造型的穆一可抬起头看向妆造师，“哥哥姐姐我有些累了，你们也累了对吧，我们休息一会儿好吗？”
“休息是可以，但你不可以跑远哦，要是被金大师发现了，你又会挨骂了。”
穆一可连连点头，拿起手机礼貌地给秘书台发去消息要她们准备一些下午茶给妆造师们。
趁着众人休息的空挡，他顺着门边溜出了门，坐上电梯一路向下，直达设计部。
他刚出电梯，就听到从设计部传来的火急火燎的对话，其中每一句都伴随着他不能再耳熟的名字。
“穆念！这里的画稿你怎么还没整理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