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的。”
一边轻拍着穆一贝的后背,穆一可一边盯着台上的三个人看,喃喃自语,“陆叔叔不会伤害妈咪的,哪怕眼前这个……是个假货。”
他后面的话说得很轻,穆一贝没有听清,她仰着头满眼茫然地“啊?”了一声,又继续盯着台上看。
果不其然地,陆尧再没有别的动作,只回头看了看轮椅上的厉北骞便毅然决然地走下了台。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偌大的教堂内谁也没有先开口说话,座椅上的吃瓜群众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又默契地看向台上。
而台上的两位主角,对视良久,最终还是鸠鹤先妥了协,她迈开步伐走向厉北骞,“老公,让婚礼继续吧。”
厉北骞不紧不慢地抬头,落在轮椅上的手自然地伸向鸠鹤,落在她的脸侧轻抚着,一字一顿,“婚礼当然可以继续……”
鸠鹤刚要笑,脸上却忽然一疼,她暗觉不妙,想要阻止却根本来不及,她手捂着脸,快速将身转过去,背对众人整理着脸部仪态。
站在后方的司仪目睹着她的动作,彻底傻眼。
这,这是人能做到的吗?
人的脸怎么能像橡皮泥一样,任手揉捏呢?
无视掉他眼中的震惊,厉北骞朝台下的夏一使了眼色。
早已埋伏好的夏一等人有序地将教堂无关人士清场,不多会儿偌大的教堂便只剩下厉北骞二人。
见此情形,鸠鹤也不装了,她直接面向厉北骞,满脸堆笑。
“看样子你是早就认出我了,不然你的走狗也不可能动作这么麻利,只可惜,你还是慢我一步,你的新娘已经被我的人带走了。”
“她会毫发无伤地回来。”
鸠鹤不屑地扬唇反讥。
“厉北骞你我不是第一次打交道了,你该清楚我的性子向来是宁为玉碎不为瓦全,比起威胁我,倒不如你认栽一次,乖乖跟我结婚,我目的达成了,自然就把你的新娘送回来了。”
“只不过……”说得认真,鸠鹤侧身打量着厉北骞的脸,目光不纯地在他身上游走着,最终停留在他腰腹处,意味深长地探究着。
“是不是毫发无伤还得看你怎么对我了。”
厉北骞冷峻的脸上泛起不屑,鼻腔中哼出淡淡的嗤笑,“我的意思是,穆念自己会毫发无伤的回来。”
“你别做梦了!我那都是精心培育多年的死士!穆念凭什么能从他们手上逃脱!”
与此同时,此起彼伏的打斗声从小道深处传来。
地面上数名服饰凌乱,脸上不同程度挂彩的壮汉们在地上不停地哀嚎着。
唯有少数几个人还呈四方包围状站着,手上的武器沾着泥土和不知道是谁的血液。
站在正中央的穆念单膝跪着地,小脸上汗水涔涔,青筋暴起的手上握着不知从哪捡来的钢管,各处弯曲的程度呈现着方才它经历过怎样的恶战。
穆念低着头,漂亮的眼睛低阖着,长长的睫毛垂落着,遮挡住她极力克制的情绪,她紧咬着牙,心下暗暗叫骂。
该死,她快到极限了,而这些人明显体力还很充足。
再这么下去,她必定落在这些人手上。
她到底该怎么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