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厉北骞低头,刚想说他伤得并不重,只是林尘的包扎方式向来夸张。
话到嘴边,视线落进穆念嗪着泪花的红眸之中。
她在心疼他。
那一瞬,他突然觉得这伤口撕裂的值得。
就连陆尧这一拳也挨得值。
至少让他确信了,在她心里,他不是完全如陆尧所说没位置。
咽下实话,厉北骞虚弱地靠在穆念的臂弯上,眼神柔柔地求助上她,“能帮我坐回轮椅上吗?这样有些丢人。”
“念念,他……”
穆念一记眼刀扫下,陆尧当即住了口,落在身侧的手不甘的紧握成拳。
无视掉他,穆念一边将倒地的轮椅扶正,一边半勾着身子,手绕到厉北骞的腿下,以膝盖作支撑,艰难地将人抱回轮椅上。
看着厉北骞身上的尘土,她轻拍了拍,发现擦不掉后,她抬头,“去里面,我帮你弄干净?”
厉北骞没有反驳的点头。
得到回应,穆念推着轮椅看也没看陆尧进入病房。
轮椅上的人却不着痕迹继续挑衅。
陆尧恨得牙痒痒。
这个卑鄙小人!
走廊尽头,将这一幕收入眼底的林尘,由衷地竖起一个大拇指。
厉北骞这追女人的招数还真是绝。
连兵法都用上了。
看样子过去他是白操心这颗老铁树了。
病房内,对于去而复返的厉北骞,**的两小只是一忧一喜。
半蹲在地上的穆念却完全没留意到此,一心留意着厉北骞身上的伤,“你这伤要不找你弟再处理一下吧,要是破伤风了就麻烦了。”
“我心里有数。”厉北骞看向床榻上抱着玩具的两小只,“看样子这玩具还挺合你们心意。”
“谢谢叔……爸爸。”
穆念身子一颤。
一股酥麻感自她心底,快速蔓延到四肢,大脑。
很快,很怪。
但并不排斥。
她站起身拉过椅子坐下,身子前倾凑向厉北骞,“你都查得差不多了吧?到底是谁想要弄死你?”
“过些日子再告诉你。”故意卖了个关子,厉北骞打量着穆念,“你是怎么认识白律的?”
白律,律师界的王牌律师,自他出庭的案子十打十赢,人送外号,“活阎王。”
但几年前这个人突然销声匿迹,所有人都找不到他去了哪。
今天怎么会出现在这儿?
还和穆念挺熟的样子。
“啊?”穆念心虚地摸了摸鼻子。
她没预想过能在厉北骞的地盘瞒过白律的事。
但是他的出现,她的确没编好理由。
白律不是一般人,厉北骞更不是。
见她眼珠上下左右的乱转,厉北骞便明白过来眼下她是不准备说实话了。
不再逼问她,他眸色一变,转换话题,“过两天你把时间空下来。”
“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