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家伙,合着秦珍是这么死的。
只是,这个男人的脸,她怎么有点眼熟?
她是在什么地方见过?
心下困惑,穆念手拖起下巴,细细回想起来。
“这视频能说明什么!杀人这种人穆念当然不会自己去做了!”
“那么,女士……”白律面带笑容地看向发问的女人,“您是凭什么断定这是我的当事人派人做的?您有证据吗?”
“如果没有,那么我是不是也能说这个男人,是你,你,还有你们,任何一个人派人做的呢?”
“怎么没有!”
秦珍母亲一把打下白律指向众人的手,再度咬牙切齿地盯上穆念,“谁都知道穆念因为一点小事和我的女儿结了仇,前脚结仇,后脚我女儿就死了,杀死我女儿的除了是她,还能有谁!”
白律伸手扶了扶鼻梁前的镜框,低头,“关于这个,女士,你这是主观臆断,如有证据,一切好说,没有证据,我的当事人完全可以告您诽谤,当然,连同您女儿不惜自残污蔑我的当事人一起。”
“呵,你吓唬谁啊。”女人不屑地冷哼出声,“秦珍已经死了,她穆念本事再大,还能告个死人吗?”
“秦珍虽然已经死了,但她的父母子女丈夫尚在,要想追责并不难,而且,若视频外传,秦珍的娘家或是婆家,声望名声必定招人诟病,在临北甚至界内,将举步难行。”
女人脸上神色一变,心虚地看身后的人群里。
注意到这一点,穆念沿着她的视线看向人群。
不出所料的,一个男人同样神色不自然。
见他要跑,穆念眸色一变,回头拎起方才的椅子狠狠砸向男人的方向。
男人当即摔了个踉跄,整个身子贴在地面上滑行十好几厘米。
顾不上疼痛,他手脚并用地从地上爬起,一个冲刺冲向安全通道。
“白律师这里交给你了!”
“穆……”
看着穆念飞奔走的背影,白律生生将喉咙口的话咽回。
轻叹一口气,他松了松脖颈前的领带,重新看向身前的众人,“关于各位,我还有一点要提。”
“聚众闹事,破坏他人财产严重者将被拘留或追责,警方已经在过来的路上了,烦请各位不要乱走动,增添警方工作量,就在此与白某一起等候。”
众人:“……”
这人说话尽绵里藏针。
句句扎得人心慌。
趁白律不注意,秦珍的“母亲”悄然将手伸进兜中,凭着记忆盲打信息,按下发送键……
医院楼道。
一连往下跑了三层楼,男子双腿开始发颤。
他手撑着膝盖,短作歇息,时刻不忘回头关注身后急促脚步声。
随着脚步越来越近,男子回头低骂一句,咬着牙来到窗户前探着身子往下看。
距离地面四米有余。
只要着力点找准,半点不会有事。
心一横,手撑上窗框他纵身一跃。
紧跟上来的穆念,伸手想要抓人,却也来不及,眼睁睁地看着男人整个人在草地上翻滚。
她愤愤地拍打着窗框。
该死!
她恐高!